“你了解胎儿的发育过程吗？”

“精子与卵子结合，形成受精卵附着在子宫内膜，开始汲取生长所需的养分。”

“第五周，胚胎生长，内在器官开始分化。”

“第六周，长出心室，心脏供血，神经系统初步发育。”

“第八周，五官四肢开始分化，胎儿初具人形。”

“第十三周，听觉发育；第十四周，血液循环；第十七周，可以抓握吞咽；第二十周，视网膜形成，可以视物。”

“此后便是身体器官的逐渐发育生长，直至第二十八周，大脑皮层出现沟回，自我意识逐渐诞生！”

“可这时的胎儿刚刚发育成型，离开母体依旧无法存活。”

“拥有意识，却没有独立生命；一旦独立，意识便会消散。这种非生非死的状态，便是我所需要的东西！”

大口喘息着，谭允谦双眼布满血丝，嘴角处更是有口水滴落。

“我会亲手将他们从囚笼中解救出来，帮助他们迎接人世间的第一缕光亮，呼吸生命中的第一口空气。”

“然后，在哭声最大的时刻，他们就会变成一粒药丸，与我血脉相连的药丸！”

对于谭允谦泯灭人性的行为，李响震惊不已，“你居然吃掉了自己的孩子！”

虎毒尚且不食其子，谭允谦这个表面看似随和的老人，竟然会亲手谋害自己的骨肉，而且不止一人！

谭允谦癫狂大笑，“我的精子与任意一枚卵子结合所孕育出的肉体，就可以称为我的孩子吗？”

“他认得我是谁？还是我在乎他的存在？他们的出生，会给社会的发展增加助力？还是说能给我带来额外的益处？”

“你说不上来，我也说不上来，任何人都说不上来。既然一切皆是未知，那为何不能用未知，来滋养已知。”

“取自我的身体，再归还到我体内，用他们的生命来滋养我，让我的身体再度焕发活力！”

“更何况，全部的幼儿都是通过人工授精所生。那些提供卵子代孕的女人，我连她们的身体都不会碰触一下。”

“二十八周一到，取出孩子便有一百万的收入到账，哪个不是欢天喜地，哪个不是感恩戴德！”

“连亲自生育它们的母体都没有异议，你这个外人，又有什么资格站在道德高点质疑我！”

混乱，扭曲，畸形。

看着不断从谭允谦体内钻出的幼童虚影，李响愤怒不已，“可无论如何，你们流淌着一样的血脉，他们都是你的孩子！”

“我的孩子？”

嘴角抽动，谭允谦从领口抽出一根项链，项链尾端还挂着一颗小小的牙齿。

“我的孩子早就死了，死在那个万恶的深城！”

“你听说过坊间对于我感情经历的谣言吗？它是对的，但也不是全对。”

“年轻时，我的确和深城的一个姑娘私定终身。我们相恋相爱相亲，我们互相承诺会走到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