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笑着说了几句奉承话,刘志军才转入正题道:“您也知道我是个小导演,既然从事这一行,就免不了跟各色人士打交道。时间一长,自然而然也就成了个圈子。”
“昨天晚上,我从圈子里得到消息。有位大佬半年前被脏东西缠上,得了怪病,找了各路大仙都不见效果。”
“实在没招,就差人在各类渠道里传播消息,看看能不能撞上个能人。”
“刚一得到消息,我就觉得李院长能够胜任,就想着把您推荐上去。”
嗤笑一声,李响就要挂断电话,“其一,我就是个精神科医生,没有抓鬼驱邪的本事;其二,跟你混一个圈子的人,道德水平也高不到哪去,真被脏东西缠上,那纯属老天开眼,收拾收拾等死就成。”
感受到李响言语中的讥讽,刘志军赶忙解释道:“李院长您别急着挂,听我解释解释。”
李响不耐烦道:“给你三句话的机会,想好再说。”
稍稍酝酿一会儿,刘志军开口道:“这位大佬是湖西市的首富,他每年都会向社会捐赠一大笔物资,帮他送走脏东西至少有一百万的车马费。”
语毕,电话两头久久无言,直到一声长叹,令人窒息的寂静才得以被打破。
“什么时间去?费用怎么结?”
按照流程,刘志军还打算再劝上一劝,但谁曾想,李响一开口给自己整了这么一出狠活。
一口气卡在喉咙好半天才咽下去,噎的刘志军直咳嗽。
“我说的那位大佬就是谭允谦,李院长应该有所了解。想给他看病的能人可太多了,如果运气好的话,大概半个月后就能轮到。”
“至于付钱的方式,那就更加不用担心。一百万对谭先生的家产体量而言,不过是九牛一毛。”
听到谭允谦这个名字,李响的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容貌和煦的老者。
谭允谦,出生于湖西市的一处小渔村。其年幼时家庭条件还算不错,在父母的爱护下,度过了一段无忧无虑的童年。
然而好景不长,就在谭允谦上初中时,谭父突发恶疾,即便是耗费全部家财也无力回天,刚满四十岁的谭父在正直壮年的岁数,撇下妻儿撒手人寰。
在这种举步维艰的境地,作为家中的长子,即便谭允谦学习成绩再好,他没读完初中便辍了学,跟着妈妈一起养家糊口。
因为从小没受过苦,各类营养也未曾落下,年满十五的谭允谦便出落得高大帅气,再加上能言会道手脚勤快,他很快便和妈妈一起,在湖西市里支起一处馄饨摊子。
也是一次偶然机会,谭允谦跟一位路过歇脚的游商攀谈起来,得知了现在正处在特殊时期,南方某些沿海城市里蕴藏着无数机会,只要你有眼光、有胆气就准能发财。
就是这么一句话,便勾起谭允谦心中无限的畅想。但他并没有着急南下捞金,而是继续跟着妈妈摆摊,直到攒够弟弟妹妹读完高中的学费,他才奋不顾身的南下闯荡。
短短几年时间,从饭店跑堂到塑料厂推销员,一直干到业务经理,谭允谦在深城赚到了钱数,在老家卖一辈子馄饨都不够零头。
但他并没有就此停下,在积攒下足够经验后,谭允谦离开奋斗多年的公司,着手规划起独属于自己的大事业。
他先是眼光毒辣的看准塑料花卉市场,抢占先机,几个月的时间便回本获利。在市场趋于饱和之际,他又是急流勇退,拱手让出占据大半的市场份额,转而积极转型,投身房地产事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