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公公这才介绍道：“这位公子便是吉人居士。”眼睛却还在看那幅画。

听闻这个十几岁的少年便是吉人居士，方老板大惊失色。

此时陆鸣这些年在宫中练出来的“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本事显露出来。脑海中，这幅毛躁的作品还在和方老板夸张的修辞手法斗争，嘴上却已轻描淡写说道：“画得不好，就不再画了。”

“我就说今早左眼跳个不停，果然是贵客光临。”方老板激动得脸都红了。

“幸会……”陆鸣哪能想到，自己一直想来的通合斋，其掌柜竟然是自己的脑残粉。

“方老板，咱们可说好了，居士可不只是你的贵客。怠慢了居士，我第一个不干。”常公公拿起架子，缓缓道。

“那是自然，不敢怠慢。居士请坐。”说着使劲儿拉了两下墙边一根绳子，楼下的铃铛响了起来。

不多时，门打开，进来两人。

方老板指着二人说道：“这是我儿子，另一个是我徒弟。”又对那二人说道，“快见过吉人居士。”

那二人也是大吃一惊，赶紧行礼。

方老板又道：“以后居士莅临小店，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如果我不在，找他们俩也是一样。”

陆鸣点点头，看来不仅办好了会员，还成功升级了VIP，真是不虚此行。

待那二人下楼去，室内又只剩下三人。方老板道：“不知居士最近可有新作，不止京中闺房小姐，在下也心痒得很。”

陆鸣瞅了一眼常公公，心想不是让你拿来卖了吗，怎么还自己藏下了。常公公则假装喝茶，目光又游离到那画上。

这时陆鸣忽然想到一点，问道：“难道买我字的都是小姐吗？”

“公子少爷自然是有的，只是小姐出钱比较多。”方老板解释道，“一般新字出来，会在展室挂上五到七天，各位客人留下自己的出价，最后卖给出价最高的客人。”又接着解释道，“您也知道，这京中公子少爷哪个能比小姐们零花钱多。”

陆鸣想道，看来现在只有年轻人的市场，怪不得价格抬不起来。如果想再进一步，还是要想办法拿到一定份额的中老年市场才行。

“对了，刚才激动难抑，忘了给您说了。”方老板笑道：“在小店卖您的大作，收入店里抽一成五分。”

“嗯。”这个老常早先讲过，陆鸣知道的。

“小店除了买卖字画，还有些别的业务。”

“嗯？”这引起了陆鸣的注意。

“比如说，送信，保镖，还有……”方老板说着瞄了一眼常公公，常公公抿着茶，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绑票，杀人……”最后两个字声音小到几乎听不见。

“您嫌麻烦的，您不方便做的，小店都可以代劳。”方老板微微一笑，“而且绝对机密。”

陆鸣这次没能成功发动“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这个技能。毕竟这两世为人，哪一世也没见过这种场面。

倒是常公公是真的吃过见过，对方老板道：“行了，今天就这样吧，回了。”说罢起身便要走。

方老板一时间慌了一下，快速道：“稍等稍等，在下有一事相求。”

“说吧。”常公公道。

方老板一躬到底，道：“能否辛苦居士赏几个字。帮小店写下店名。”

说着拿出两张一千两的银票，双手捧着交给陆鸣。

陆鸣刚刚受到了通合斋主营业务范围的刺激，紧接着又被这两千两银票刺激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