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尘莫名其妙的被叫来,又莫名其妙的被带下去。脑子里除了莫名其妙,便还是莫名其妙。
“谁能想到,葵花宝典这个武功秘籍,竟然真的存在于大陈?自己只是照搬了金庸先生的书,没想到在这里却撞了个头破血流。难道说这个明教也有乾坤大挪移不成?如果真的有的话,那我还要不要写出来?”苏尘回到石室,脑子里乱七八糟,几乎一头雾水。
正陷于沉重的自我怀疑之中时,琪琪从外面走了进来。她将书稿放在石桌上,对苏尘道:“写的很好啊,不过倚天剑屠龙刀这样的东西,世界上真的存在吗?这世界上有真的锋利无比的绝世兵器?”
苏尘道:“便是用来幻想的,什么都可以夸张了来写。倚天剑屠龙刀是我瞎编的,那什么葵花宝典自然也是。只是恐怕,教主大人是不会相信的。”
琪琪道:“我信。你那两本书我都看了,什么神奇的武功都有,但是那些武功,大陈绿林中从未出现过。怎么可能偏偏就有一本葵花宝典呢?”
苏尘苦笑道:“你信自然是好的,可惜没什么用。”
琪琪无奈的笑道:“确实没用。”
苏尘想到方才乾坤大挪移的事,当即问道:“琪琪姑娘,有一件事不知道我可不可以问你。”
琪琪道:“想问就问,如果我知道的话,我就会告诉你。”
苏尘问道:“你们明教,有没有什么武功秘籍,就是那种只能由教主练的武功?比如……乾坤大挪移?”
“乾坤大挪移?那是什么?听都没听过。”琪琪摇摇头,“不过确实是有武功秘籍,只能让教主习练的。具体是什么武功,我也不太清楚。好像在教主之前,明教的武功都是每个人自己练的,从未听说过明教本身有什么传世的秘籍。直到现在的教主上任后,才出现了一本武功秘籍,不过这个秘籍也只是听教主说过,并没有人真正见过。”
“没有人真正见过?”苏尘疑惑道,“你们教主大人难道没有出过手吗?”
琪琪道:“当然出过手了,不过教主神功盖世,不管是什么敌人,在教主面前,都走不过十招。听爹爹说,教主以前只是龙凤二使之一而已,本来上任教主要将教主之位传给现在的龙使青龙叔叔的,只是教主忽然将青龙叔叔打败了,就此成为了教主。”
“哦?听起来好像其中还有些恩怨情仇。”苏尘道。
琪琪道:“自然是有了,青龙叔叔本来是教主继承人,被打败后成为了龙使,自名青龙。但是他一直都不服气教主大人的,所以他很少出席我们明教的会议,后来干脆就没了踪影,谁也找不见他。听我爹爹说,教主大人以前的功夫与他相差无几,原是根本打不过青龙的。可是没想到后来武功突飞猛进,谁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只是听教主大人说,他乃是得到了明教的传世秘籍。”
苏尘闻言,似乎觉得这其中有些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在。但他对明教了解甚少,这个明教也绝非金庸先生笔下的名叫。金庸先生笔下明教,当有左右护法,四大法王,以及五行旗八大散人等。但是经过琪琪的介绍,他知道这个明教,只有龙凤二使和四大护法,底下并没有其他分别。所有的人,都是教众,那些教众分局于大陈的各地,也并非都是绿林豪强,更多的或许只是贫苦百姓或者地主富商。
这是一个教派的正常分布。他们这些什么护法,只是明教用来与绿林交集的一小批人罢了。剩下的许多人,都是不懂武功,但是忠心教会,时刻为了明教而奉献生命的人。他们在等待着明教重新崛起,推翻大陈统治的一天。
不过这一天到底什么时候能来,苏尘猜测是遥遥无期的。
“你就在这里安心写书吧,教主应该不会对你怎么样。不过你还是想想,怎么解释葵花宝典的来历比较好。那我就先走了。”琪琪笑吟吟的对苏尘说完话,便离开了。
苏尘无奈,只能每日写书。
一晃,已经半个月过去了,苏尘的书已经写完了一大半。这些日子,也不知怎么,明教教主并没有召唤苏尘,只是将苏尘囚在石室中,除了不能出去,其他随意。琪琪每天都会来看望苏尘,苏尘隐约觉得这个叫琪琪的姑娘,似乎对自己颇为上心。
没事儿的时候,苏尘也会将自己写好的给那位看管自己的青脸人看。那人在不熟悉的时候,看起来凶神恶煞,甚是冷漠,但是随着两人接触越来越频繁,苏尘倒发现这个青脸人,是一个有趣的怪人。
青脸人名叫齐才笑。虽然名字里有个“笑”字,但是他几乎从来不笑。按他自己说的意思,只因为他笑起来很难看,所以便发誓一辈子也不会笑。
这实在古怪极了,如果按照他这个说法,那么如果我长得丑的话,岂不是要发誓这辈子都不出门一步?
苏尘将自己的想法说给齐才笑听,齐才笑看起来有一定笑的意思,但他很克制的忍住了。
“你定是想要逗我笑,我偏偏不笑。”齐才笑对苏尘说道。
“哈哈哈哈……齐兄真是个妙人啊!你看我书中这位韦一笑,和你是不是很像?”苏尘在这一日,给齐才笑看完自己新写的章节后,问道。
齐才笑毫不犹豫的摇头道:“哪里像了?他也叫笑,我也叫笑,但我从不吸血,而且从不笑。虽然我的轻功与韦一笑的轻功都很好,但是韦一笑那番腾挪辗转的实力,我自忖是绝对比不上的。况且,我和韦一笑最大的不同是,我用武器,他不用武器。”
苏尘左右看看,没看到齐才笑身上有什么武器,他问道:“你用什么武器?介意让我看看吗?”
“当然不介意。”齐才笑说着,将手往腰间一伸,只见一道白光闪烁,齐才笑竟然从腰间,抽出了一把尺长的软剑。软剑如白练,颤颤巍巍,坚韧而柔软。
苏尘将那柄软剑拿过来,仔细看了看。他十分不理解软剑应该如何才能练得熟悉。这种兵刃,万一没有玩明白,便会伤了自己。与其如此,为什么不在最初选择兵器的时候,就选一个简单一点的呢?
齐才笑道:“天下武器,没有一样是简单的。真说起简单,你拿一把长刀,随便砍砍,便成了。俗话说得好,月刀年棍一辈子枪,宝剑还需随身藏。各个武器有不同的侧重,刀自然是好练的,但其也是最容易被破的。剑最为难练,可是一旦练成,便是鬼神莫测,旁人无能招架。”
苏尘道:“说得好像很有道理,不过我说齐兄,你这终日看着我,也没见你练功啊?”
齐才笑道:“只要我身边有这把剑,我就在练功。练功没有取巧一说,更不可能像你写的那样,只是随便练练,张无忌就能将旁人几十年才能练成的东西,融会贯通。这世界可没有那么简单而容易的事。练功,重于每日修行,每时修行,除了睡觉,片刻不停,方才能够有所长进。这个道理,苏兄不是习武之人,怕是不能明白的。”
苏尘道:“我确实是不明白。不过不明白有不明白的好处。”
齐才笑奇道:“有什么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