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区区一张自我心得所记之笺尔!”
郑胜心中一凛,适才尚自称施行‘窥秘之术’,若此笺之上另有隐情,岂非前后矛盾?
“哼,言语之间显露出心虚之态,分明就是在撒谎!”
李队长冷哼一声,随之两名执法弟子应声上前,一人按住郑胜手臂,另一人自其腰间取出纸笺。
“队长,他口袋之中仅此一笺。”
李队长接过纸笺一瞧,瞬时间满脸愕然。
“夫君,为妻需离家三日,望汝专心修炼,勿生邪念!我可能随时提前归返,暗中查探!”
李队长冷笑一声,随手将纸笺掷向郑胜面门:“你手中之笺?你尚未至法定结道年限,焉有妻子?言辞存疑,且先拘押,待疗伤完毕后再行审讯!”
一侧执法弟子迅速上前,为其戴上禁锢法镯;另一位弟子则遵令收起纸笺,并将其妥善装入封灵袋中。
“无辜受屈,仙官大人冤枉啊!”
郑胜吓得魂飞魄散,挣扎起身却因腿部剧痛无法动弹。
“仙医,请您诊断他的腿伤,期间我会派弟子一路跟随,多谢合作!”
李队长并未理会郑胜,而是毕恭毕敬地对医师言道。
“李队长过谦了,此乃我等职责所在!”
医师挥手示意,身后数位护工推着治疗床即刻行动,一位执法弟子在李队长示意下紧跟其后……
此刻已是临近未时,柳耀自修炼坊归家,恰巧撞见了李宗师。
“柳耀,早间与你相逢,不想午后又能在此相遇。”
李宗师笑容满面地走上前来。
柳耀心头微惊,在外便察觉异样,120、110、119各路仙令汇聚一处。
“李宗师,您怎会在此处?瞧这阵仗颇大。”
他目光落在推车上的身影上,觉得那人面容熟悉,只是脸颊肿胀如猪首,一时辨认不出真容。
“此乃因接获报案,一位名叫郑胜的修士竟挂于灵气温养器之上,故而声势浩大。”
李宗师无奈摇头解释道。
“郑胜?”
柳耀豁然开朗,原来是他这小子!
“你认得此人?”
李宗师适才正愁无人识得郑胜,柳耀能认得可真是再好不过。
“不错,他昔日与我皆在天豪仙馆中担任杂役,后来因一些恩怨与我交恶,终被逐出门墙之外。”
柳耀拧眉沉吟,心中暗想:莫非此子此次遭难,竟是针对自己而来?
李宗师闻言一愣:“与你有嫌隙,随后被逐出?”
“正是如此,李宗师,此事是否与我有关联呢?”
柳耀忙问,这小子被逐后仍不安分,幸亏柳雪尚在校修行,若他怀恨在心,届时追悔莫及矣。
“你将当时之事细细道来,我为你详加揣摩一番。”
李宗师收敛笑容,静听柳耀娓娓道来事情始末。
“此事还需深入调查,看来郑胜很可能怀有恶意行凶之念,必须先将其押入禁闭室加以审慎对待。你且安心。”
柳耀长舒一口气,内心则思量起是否应当另觅居所。然而此事必得与柳雪共商,遂暂且搁置一旁,换过衣物后直奔天豪仙馆继续修炼。
与此同时。
郑胜已被送往医道宝殿接受救治,身着法禁乾坤袋,经由灵石CT与玄磁共振探查伤情。仙警一路随侍左右。
检查结果令人忧虑,不仅骨骼断裂,连经脉亦受重创!尤为凄惨的是,他因无需等待诊治,衣衫尽褪,赤足而立,引来四周候诊之人纷纷侧目,口中议论不止:
“这少年看似年少,为何会惹上官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