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羽笑着摇摇头道:“玩笑话罢了。对了,回头你在院里守着,玄珀还在房里,你去看着些,我等下去宅院周围巡视一番。”
梁七本想出言劝希羽留守,他去巡视,想着夜黑风高,姑娘家的不适宜乱跑,但话到嘴边又想起希羽道行远在他之上,便改口道:“那便依姑娘的话,我现在就去。”
希羽见梁七走远的背影,嘴角噙着笑,心里想着这小子倒是个憨实性子。转而走到一处树影里,旋即化出真身,飞上半空,向着东边天飞去。
蘅汀坐着略微颠簸奔行的马车,一路急切着,不住地挑帘向外看着,还未行至宫门前,便见一道青光跃进了车厢。蘅汀还未警觉起来,便见一个青黑衣袍的少年跪坐在她面前。
“鳞钧,你这是打哪儿来的?”蘅汀认出来人便惊讶地问道。
“仙上,主人背脊遭人刺了一刀,伤势严重,我本想救了主人后带她回府中,奈何不耐与那守门神兽缠斗,便将主人送去了宫里,如今见你们入宫,我想着主人该是有救了。”鳞钧陈言道,说话间也不欲拖泥带水,很是利落。
“你救了你家主人?在哪儿,姐姐是为何被伤的?贼人是谁?”蘅汀一连串的发问道。
“我正是因为察觉主人受伤才从房中携着剑身脱鞘而出,赶到时,见主人化出真身已经受伤,那贼人正要将主人收入囊中。可惜我无能,救护主人心切,只是划伤了那贼人,只见得那人是一女子,身着紫衣。道行远在主人之上。”鳞钧答话道。
“如此我便理清了些,方才我在府中逗玩玄珀时,侧耳像是听到了几声龙吟,起初还以为是错听了。只是你说的这女子,我也是从未见过。”蘅汀蹙着眉头疑惑道,“倒也无从查知是何方神圣了。姐姐也并未招惹谁啊。”
“我也觉得奇怪,不过那女子倒不像是要杀害主人。不过我划伤她的臂膀,伤口颇深,若不及时医治也不好。”鳞钧说出了自己的所想。
“回头我得回一趟桃止山让父君查一查这事。”蘅汀说着,又朝鳞钧身后望了望问道:“鳞钧,你孤零零的一个人跑来找我,剑去哪里了?”
鳞钧见蘅汀这么一问,便轻挠了挠头略显尴尬的说起了勤政殿前的遭遇,蘅汀听后也是也是气笑不得,便道:“裴国师的的神符倒还是有些用处的,我也没曾想你这剑灵竟也属于鬼怪精魂一类。”
“如今倒还是要劳烦仙上将我带入殿中,想来剑也已经被拿到了殿内。”鳞钧恳请道。
“那倒也不麻烦,只是需要委屈你入我这收纳妖鬼的葫芦里待一会儿了。”蘅汀说罢扬了扬从袖管里掏出来的紫金葫芦。
鳞钧倒不嫌弃,施了一礼便钻进了葫芦里。
魏翊煊在寝殿里睡得正香,德全推门而入也没有吵到他,想来那安神香着实管用,德全进了寝殿里里外外环视了几圈,乃至房梁往上都仔细查看了一番,并未发觉有异样,便替魏翊煊又掖了掖被角,正欲离去,却听见魏翊煊微微梦呓出声。德全回望了望魏翊煊,心里琢磨着到底要不要将其叫醒,好让他过去看一看少婈的伤势,但是又怕他过去瞧了之后关心则乱,万一哪里不痛快了,又不知要责罚了谁去。
正想着,魏翊煊忽然翻了个身子,似乎是醒了些,双眼微微睁了一瞬,见德全立于身前惊得猛然坐起来道:“你是要吓死朕啊。”
魏翊煊倒也不恼,揉了揉眼睛道:“退下吧,平日里也不见你这般惊慌。”
待魏翊煊复又躺下,德全才起身,轻手轻脚的走出寝殿门,还未等关紧殿门,便有一宫女小跑过来道:“德公公,国师大人他们已经快到了,还需奴婢们准备些什么,还请您示下。”
德全赶忙竖起一根手指贴于唇下道:“嘘,声音小点,别让圣上听到了。”
小宫女立即会意,便低着头等着德全吩咐,还没等德全说出些什么,身后的殿门猛然被拉开。“德全,你是不想要脑袋了!还敢欺瞒朕。”魏翊煊板着脸问道,转而问那小宫女道:“你来说,到底是有何事?”
小宫女没敢立即回话便朝德全递了个眼色,德全只好摆摆手示意她直言。“回陛下的话,圣安郡主受了好重的伤,现在偏殿里等着国师大人过来诊治。”小宫女如实说道。
魏翊煊听后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指着德全道:“你现在倒是会做事了!回头朕再找你算账!”说罢,便也顾不得穿衣往偏殿去了。
“陛下,您还未更衣”德全喊道,慌忙进了寝殿去拿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