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清泉面容一时阴沉非常。
看着痛苦哀嚎的闾山法师,他二话不说挥手打出数道符箓,闪着墨绿真炁的黄纸瞬息将那闾山法师手腕牢牢裹住,原本血流如注的伤口顿时止住。
紧接着又是几道法符飞出,擒龙控鹤般将落在地上的手掌重新接回原主手腕处。
这番及时救治下来,闾山法师痛感轻了不少,可一阵气血亏空的虚弱感却险些让他站不住身子,重新接上的手掌更是毫无知觉可言。
“你,你......”
回过神来的闾山法师气的浑身发抖,他死死盯住自己身前的那个少年。
“小子,我要杀了你!!!”
毫不犹豫,闾山法师用还能自如使唤的左手从怀中取出数道黄纸,就要直直往沈明远身上招呼!
可惜在以真炁点燃法符之前,沈明远已经反握刀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锤击闾山法师小腹处。
“啊!!!”
本就虚弱不堪的闾山法师,浑身气机彻底乱作一团,手中法符散落一地,整个人更是像条死狗一般瘫软在地上无力哀嚎。
“啊!你,你!”
沈明远并未理会对方软弱无力的言语发泄,只是看向陈清泉轻声问了一句:“在别人家中随意出手,也是闾山一贯的行事作风么?这位道兄要取我性命,我是否该引颈待戮呢?”
陈清泉面色铁青。
他此刻浑身真炁止不住的奔涌外泄,一身法袍在真炁鼓涨之间无风自动。
陈清泉紧紧盯着那个来自三一门的少年,一字一顿责问道:“小子,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这般伤我闾山门人,沈家是要正式与我闾山为敌么?”
听着陈清泉的问责,沈明远只是再度问询一句,“究竟是谁先动的手?沈家从未想过要与闾山为敌,是闾山一直在视我沈家为鱼肉!”
“......”
陈清泉稍一沉默,还不等他辩解些什么,沈明远的话语便如连珠炮弹一般接连抛出。
“陈前辈,这里是龙溪,这里是我沈家祖祖辈辈待着的宅子,这位年岁大我一轮的闾山道兄,就敢当着我的父亲族叔面前,想将我硬生生镇压当场!”
“闾山放任弟子肆意出手的时候想过,这是否是在践踏我沈家的尊严吗?我父亲想要出手要救我,我叔伯想要出手救我,请问你闾山在这个时候做了什么!”
“闾山不仅不阻拦自己门人弟子以大欺小,更是拦下欲要救护我的长辈!若是我学艺不精,是否现在就已经被你闾山门人取了项上首级,让我父亲今日就要披麻戴孝了吗!”
陈清泉一时哑口无言。
不过他这次没再给沈明远继续发难的机会,直接抛开事实不提,冷声道:“叶凌并未真正存了害你性命的心思,你却这般以利器伤人,是否有些过了?”
沈明远差点笑出声,他指了指如同死狗一般瘫软在地上的闾山法师。
“闾山这位叶道兄可是口口声声说要杀了我,我现在将他反杀当场,就问你闾山一句,这是否合乎江湖规矩?”
“......”陈清泉再度语塞。
面对着神色不善的闾山法师们,沈明远冷笑一声道:
“闾山行兵马窥伺我沈家,是觊觎宝物见财起意,放任门人弟子以大欺小,是为虎作伥助纣为虐,我敢立誓说口中言语无一虚伪,你闾山敢吗!”
“口口声声说着诚心交易,我怎么就见得你闾山想要仗势欺人,交易不成就强取豪夺!自诩是名门正派,实际做的是全性勾当,虚伪至极,还不如全性敢自认罪状!”
话音落下,闾山众人这下彻底是坐不住了。
“胡说八道!”
“小鬼!注意你的言辞,你把我闾山比作全性,是什么意思!”
“我要抽烂的你的嘴!”
就在有人欲要再度效仿叶凌行径时,陈清泉最终还是开口了。
“都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