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天晚上和左若童聊完过后,除却去山上采药外,沈明远将其余所有时间都投入到了养炁当中。
为此,他甚至已经开始尝试在站桩的时候浅层次入静了。
沈明远一边操控真炁行走混元桩的路线,一边将体内那些仍旧四处游荡的先天一炁送进子午周天。
如此下来,可谓事半功倍。
不过就在左若童过来检查众人功课时,又免不了心中一惊。
‘这孩子心神怎的如此充沛,难道他真的不会觉得累么。’
所谓鹤立鸡群,不外乎如是。
在一众十多岁的孩子里,其余师兄光行炁站桩就得全神贯注小心翼翼,沈明远却仍有闲心和精力去入静干些精细活。
‘没瞧见你一旁的师兄都头上都冒细汗了么?’
好在令左若童放心的是,这孩子虽说天赋异于常人,性子却格外圆滑,并未自觉高人一等而骄狂放纵。
极好的心性加上这般资质,怕是再过三十年,没准真要追上自己了。
左若童心中有些感慨。
他不知自己还有没有机会见到沈明远超越自己,但是他相信沈明远不会比他走的路要短。
逆生三重,或许真要成就在他们师徒二人手里。
念头飘过,看着眼前这些个满头大汗的徒弟们,左若童轻声道:“好了,马上正午了,都歇息会儿吧,下午去偏殿自行养炁行炁。”
“好!”
“好诶!”
一众欢呼雀跃里,只有沈明远仍意犹未尽,对他来说修行并不是一种负担。
反倒是一种享受。
随着着体内炁团逐渐壮大,沈明远的体魄也在潜移默化的情况下有了些许增强。
同时他也明白左若童所说的两种炼炁方式的差距来了。
光站桩一上午,行炁混元桩这种基础桩功的路线,就远胜自他入门来子午周天内真炁自发搬运凝练的成果。
‘师父倒也没说错,炁行子午周天只能说是水磨工夫,纯粹只能算作添头,指望这个提高性命修为显然太过天真。’
上天应该是不渡懒人的,除非懒人开挂,沈明远的挂显然不足以支持他吃吃睡睡当头猪就能变强。
他只能发挥自己的长处。
物尽其用一直是沈明远的行事宗旨之一,无论是人还是事,甚至是自己,只要涉及到利益部分,他绝不会掉以轻心。
一声呼喊将沈明远拉回现实。
“明远,说真的,怎么从来没见你出过汗,你不会站桩的时候没在行炁吧,可不能偷懒哦。”
“王师兄,我真的行炁了!不出汗的话,有没有可能我是天才!”沈明远哈哈一笑。
看着对方一脸不信的样子,沈明远只好将一部分炁团从下丹田气海中调出,沿手阳明经一路直奔左手食指末端的商阳穴。
真炁透体而出。
看着沈明远指尖的真炁,王石溪目光微微发亮。
“咱们比比看!”
说着,王石溪便依着沈明远那般将真炁透体而出,两人互一比较,便显出不同来。
王石溪的真炁蓬勃旺盛,如烈火烹油一般熊熊燃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