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柏昌芸的骄傲并没有维持多久,月例没发,柏府上下好些事情都无法继续进行。
“大小姐,柴房的木炭没了,午膳没法备了。”汤妈妈说道。
“大小姐,初一本该发夏服的,奴婢加置衣房另一绣娘,就两人,发不过来全府上下的夏服,各院的粗使丫鬟唤不动,个个说到初四之后再来领。”罗妈妈说道。
“大小姐,浆洗房备留的胰子只剩两块了,上月各院沐浴用的胰子都没了,都需呈送了。”时江姑姑说道。
见三人涌进合青院的西厢房,一说就说个没完。
柏昌芸抬了抬手:“逐样来。罗妈妈,你所禀之事最为简单,没说非要初一发夏服,既然各院的粗使丫鬟初四才愿意来领,就待到初四。先回去忙别的吧。”
“是。”罗妈妈点头道。
“时江姑姑,拿上银子,先采买胰子吧。”柏昌芸递上一两银子。
“是。”时江姑姑接过银子,行礼离开。
“汤妈妈,知道木炭快用完之时,就应先备些预留着。”柏昌芸说道。
“奴婢的错。上月底柴火余不多时,奴婢想着初一拿银去采买便是,谁能想到这月府上公用一两余银都没有了。”
“府上一月一般用多少担柴,需要多少银子才够采买?”柏昌芸问道。
“府上一月一般用九十担柴,一两银可以买三担柴,一月采买柴火需要三十两。”
“要这么多吗?”柏昌芸想到自己一月才五两月银,居然要拿出三十两出来先垫付,不免有些心疼。
“这已是入春后采买的量了。若是冬日,还要再更多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