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杨凡的目光只盯着手中的武痕结晶。

这武痕结晶通体呈暗黑之色，其中仿佛蕴藏着一朵魔焰，在结晶体中飘忽不定。

杨凡转头问司空落月：

“你见过武痕结晶吗？这里面火焰似的东西是什么？”

司空落月微笑道：

“我只见过一次，不过倒是曾在书中看过一些相关的知识。

“那东西不是火焰。

“一般情况下，武痕结晶的颜色和形状代表天脉，里头蕴藏的东西，则是武痕式样，加起来便是天脉武痕。”

说到这，她微微有些不屑，瞥了地上的犬妖一眼，接着道：

“这犬妖定然不是依靠自己突破到武痕境的，而是取巧。

“比如那霍家的霍擎天，他的天脉武痕是风刃长枪，那么假如他留下了武痕结晶，结晶内部必然就是风刃长枪的样子。

“这所谓的火焰状，不过是由于犬妖没有形成自己真正的武痕而已，所以表现为没有常形的火焰状。”

杨凡恍然点头，原来如此！

但紧接着，司空落月话锋一转，说道：

“不过就算如此，这也是难得的宝贝了。

“你现在是凝神巅峰，是该考虑突破武痕境的事情了。

“这块武痕结晶刚好可以让你感悟。

“只可惜你一身修为基础是风属性的，若是有风属性的武痕结晶，那就更好了。”

杨凡闻言，摇了摇头。

之前他也有打算对霍擎天使用龙息。

谁知霍擎天经历扶摇灭九天之后，一身武道精华竟是被毁灭得干干净净，他这才放弃了。

他开口问道：“天人合一的功法我有，但是武痕境是怎么一回事，我现在还不太清楚，你知道吗？”

司空落月惊讶道：“你没有武痕境的功法，怎么会懂得如何天人合一？”

她顿了顿，又道：

“外界都说《风动九天》是开脉功法，这当然是一种谬传。

“这种顶级功法不可能只有开脉境的部分，不过也说明霍家人缺失接下来的功法，或者他们无法满足修炼条件。

“难道说，你手中的《风动九天》的功法，其实一直持续到天人合一？那不应该没有武痕境的部分才对。”

杨凡淡淡道：“不是《风动九天》，是《魔王心经》，其中有‘纳天心’之法，乃是以堕神魔种强行令天心屈服，以顺己心之法。”

司空落月听了这话，大吃一惊，说道：

“寻常人领悟天人合一，都是尽力去体悟天心，顺应天心，如此才勉强能天人合一。

“没想到天下竟有‘纳天心’这种法门，强行令天心屈服，以顺己心！

“果然魔王！果然霸道！果然是唯我独尊！”

她一连说了三句“果然”，双目中异彩连连，看着他道：

“杨凡，你领悟天人合一的时候，我可不可以在旁边看看？我保证绝不会打扰到你修炼。”

杨凡想了想，道：“随便。”

司空落月闻言，喜道：

“好！那你要修炼的时候，一定要告诉我哦。

“我现在跟你说说武痕境界。

“你应该知道，武痕的全称，其实是天脉武痕。

“所谓天脉，便是武者身上的天地烙印，是天人合一境界更进一步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