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敢？那肯定被全天下的学子用唾沫腥子给喷死。

除非打算用武夫来治国，不然就没人敢得罪文宗蔡家。

这时蔡祭酒站出来一开口，方厉所有话都堵回去了。

他敢说蔡祭酒说谎吗？

谁都知道这位是绝对不会说谎。

当年方正年轻时，干了一件荒唐事，被当时还不是国子祭酒的蔡老给一笔记下，方正不敢直说让对方改，只是说打算看看史学家如何记录这件事，也好引以为戒，日后不再犯。

皇家史记的规矩，向来不让当朝皇帝看，唯有下任皇帝可以看。

方正求半天不得，顿时火了，一时脑子发热放言蔡老若不给看，他就砍蔡老的脑袋。

结果人家蔡老根本不怕，直接顶住压力，甚至把自己儿子叫来继任史官位置，然后往方正面前一跪，光棍气十足的道：“陛下，你砍吧！”

方正当时怒气冲脑，气得差点昏过去。

之后不了了之，蔡老担任国子祭酒，几十年来，哪个皇子亲王不是他老人家手下教出来？绝对有原则，绝对正直，绝对刚正，这就是国子祭酒蔡老。

谁敢说他老人家说谎？

方厉抽了抽嘴角，憋得脸红后才小心翼翼的道：“蔡祭酒，他莫不是趁着您老人家不注意时偷偷溜出去吧？”

蔡祭酒眼珠子一瞪：“老夫人老却眼未花，太子爷一个大活人进出御书阁，老夫岂会看不到？”

况且御书阁进出只一条路，只要站在门口的不是瞎子，一个大活人进出肯定能看到。

至于说翻墙而出？

一旁守卫御书阁的侍卫长直接跪下：“陛下，臣以性命担保，绝对没任何人翻墙进出！”

事实上就算方寒买通侍卫长也没用。

御书阁这样重要的地方，四周都装有自动机关，除非是化体境强者，不然想无声无息，不触发任何机关进出是不可能。

除非像方寒那样使用遁地奇术，不然还真没有神不知鬼不觉进出御书阁之法。

听完这话，方厉傻眼了。

要是没看到春花的话，他还不敢肯定是方寒救走了人。但春花就在眼前站着，那不是方寒救的人又会是谁？

现在问题就来了，方寒是怎么不惊动他人离开御书阁？

“陛下！若陛下不信太子是在书阁中读书，老夫有个很好的辨识之法。”蔡祭酒准备出大招了。

老人家袍袖一摆，大声道：“陛下亲自抽考太子一些妖物志和药典，若太子真在此看书，哪怕无法全部记下，也应该能回答十之三四！”

方寒双眼一亮，心中大喜，觉得这老先生简直可爱死了，神助攻。

这可是给他送补刀的机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