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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蠢的...什么?(注:“von dumm”发音同曰语中的“本尊”,von意为“从...方向来”,dumm意为“愚蠢的”,但在德语中尚不存在此种用法)。”
“学姐你到底在说啥...”
完全不知道薇莲在讲什么的业火向她虚心请教。
“不是从蠢的(地方)来的吗?”
薇莲以十分正式的语气问道。
完全没意识到薇莲正在骂自己的晚风斟酌了一下,以同样正式的语气答道:
“是吗?原来如此...真是不好意思,其实我的老家在川崎(注:川崎市,属神奈川县)。”
“诶,原来你的老家是摩托车(注:Kawasaki,亦为著名的机车品牌)吗?还是说、你是骑摩托车来的?”
“我坐乡间巴士来。”
完了...
完全不在同一频道上...
“所以说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啊!”
对于两人脑内神奇的交互电波再也无法忍耐的业火猛地拍地而起,涨红了脸大喊。
“所以说她问我从哪里...呃...?”
“学长你怎么了?”
“冰原,你背后有、有...”
一向镇定自若的晚风居然开始不由自主地打起了牙颤。
“有什么?”
业火不解地反问。
“是幽灵...吧?”
薇莲面相呆滞地喃喃自语。
顺着二人恐惧的目光一点一点扭动脖子向背后望去的业火,与一双全是眼白的猩红瞳孔对视着,几秒后因反射弧过长而迟来的瞳孔收缩、汗毛倒竖、肾上腺素激增等生理反应接踵而至。
这让她想起了某部以幸福美满的家庭生活为题材的电影,而那部电影叫
——《咒怨》
“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三道和闪电一样快,不、比闪电还快的虚影就像见了鬼一般从104室落荒而逃,一路冲上楼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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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道残影从正在帮助修理配电箱的名光茜面前一闪而过。
“夕见学长他们这是怎么了?”
难不成104室出现老鼠了吗?而且既然能把那位夕见晚风吓成这样,老鼠的体型可想而知。
一想到这里,脑补出巨鼠画面的茜也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口水,不过因为还没做好为人类灭鼠事业献身的觉悟,害怕鼠类的天性业已完全暴露。
“嘿、嘿嘿嘿...老、老鼠....”
白泉将茜那一脸灰寂的胆怯表情看在眼中,心里偷笑了一声。
——『这么多年过去了,她还是害怕老鼠吗...』
白泉握住了茜柔弱的手掌。
“啊咧?”
茜从脑补状态下线。
“反正停电的问题暂时也难以得到解决,去看看吧。”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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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离灵异事件的203室。
“你刚才有没有听到尖叫声?”
天河顿时有种不祥的预感。
“是业火学姐和晚风学长。”
镜凝重地说道。
“为什么能这么肯定?”
“叫声太惨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三个惊魂未定的人型冲进203室,同时还携带大量噪音污染。
天河与镜默契地捂住耳朵。
“学弟、房间里有、有,有...”
脸色苍白的晚风来不及喘息,惊恐地摇晃着天河的肩膀,至于薇莲与业火则表现出更加凄惨的情状,两人一边打着哆嗦并将镜紧紧抱在怀中说什么也不松手,这是找到了一根超大号的救命稻草么...
镜面无表情地被夹在两对饱满的胸部之间,眼神逐渐向虚无过渡。
“学长,请先冷静下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是地缚灵!104室有地缚灵!!差点就被杀了啊!!救救我...”
晚风情绪激动继续摇晃天河的肩膀。
对于已经完全失去理智的前辈,天河除了抚摸他的脑袋以外也做不了什么了。
“这样可以了吗?”
天河温顺的笑容使得晚风脆弱的心理防线完全崩溃。
“天、天使啊...”
晚风流下了感激的泪水。
“如果有需要肩膀也借给你。”
约莫过了几秒,天河开始安慰般地轻轻拍打晚风的背部,已经分不清到底谁才是前辈谁才是后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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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那个六川居闹过鬼的传说...虽然天河也不愿承认,但都到这个份上了,即便不是闹鬼也有恶作剧的可能性,那么只要把始作俑者揪出来就可以了吧?一定不能轻易放过做出这种事的家伙。
沉闷的楼梯踩踏声响起。
“那个地缚灵上来了!”
晚风指着玄关的方向大喊。
白泉和茜出现在了门口。
“没关系的,是白泉学长。”
天河轻声地安慰。
“大家怎么都在这里?”
从白泉背后钻出来的茜似乎有些搞不清状况。
“茜姐,你头上的那顶矿工帽呢?”
“甲府(注:“鉱夫”即矿工,音同“甲府”、甲府市,即山梨县首府)?一大河君去那里是要干什么?”
“我说的是帽子啦...帽子,矿工戴的那种,学姐刚才不是还戴在头上吗?”
为了便于理解,天河捏了一个帽子的形状。
茜眨了眨眼。
“可是我没有戴过帽子...”
“明明就有,你当时还端着一盘水果,还是从被炉里出来的,真是把我吓了一跳。”
“端着盘子从被炉里钻上来?”
茜和白泉彼此对视了一眼。
“茜从冰原去了104室之后就一直和我在一起,你能够确定当时看到的是她而不是别人?”
“幻觉的可能吗...”
面对白泉的质疑,连天河也不禁怀疑起自己看到的是不是幻象。
“我也看到了。”
被瑟瑟发抖的薇莲和冰原挤在中间的渐变金发长条状生物举起了手掌。
巧合的是,伸出手掌的同时带起“啪”的一声,从而恢复了整个六川居的供电,节能灯的柔光洒满了室内。
不知该说是今天增发神的神力见长还是别的什么,之后凝固的气氛在六川居的每一个人身边流转了一圈便回到了门口。
这时有人轻轻敲了一下房门。
“有人在吗?我腌了一点胡萝卜......”
面相柔弱的班长四叶朝晞在一片死寂中轻轻呼唤了一声。
手中还抱着一个密封的陶瓷碗。
“班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