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萧哲强忍着笑,这种当“坏人”的感觉,还挺舒服的。
“你这小畜生!”
难怪这小子被毒气笼罩,也不着急离开,而且把自己往死里拖,原来他根本不怕毒。自己再爬一步就可脱离毒气笼罩,可这一步却如同被山岳压住,再也前进不了分毫。而这小畜生却如同局外人一样,脸上的嘲讽似是在说:“看你还能撑到什么时候”,而自己只能趴在这下贱小畜生的脚下,这种无能为力的憋屈,使他不由得恨得牙痒痒。
“咯嘣”一声,一颗牙齿已经被毒气腐蚀得摇摇欲坠,又因他咬的太紧,就这样掉了下来,混合着血水被吐到了一旁。见此,他似乎终于意识到,再这样下去,自己真的就没有时间了。
“饶了我吧,我让大哥放你走,咳咳。”
“你当我傻啊,你能做的了这个主。”
“该死的小畜生,你……呀……哇……啊”
没等他再骂出下一句,毒气已经扩散到了他的大脑中,影响到了语言中枢,致使他再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同时,衣物也在毒雾的作用下化为灰烬,暴露出那被不断侵蚀的躯体。肌肉渐渐消融,露出森然的白骨,白骨也在毒雾的侵蚀下渐渐变得脆弱不堪,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咯咯”声。
他的面容早已扭曲变形,痛苦与绝望交织在那不成人形的脸上,生命在这残酷的腐蚀中一点一点流逝,终于只留下一副被毒雾彻底毁坏的残骸,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息。
……
毒雾像一只无形的大手,将船体肆意揉捏、破坏,不断有碎屑掉落下来。整个船体在毒雾的疯狂侵蚀下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会分崩离析,原本坚实的结构变得千疮百孔,散发着令人心悸的衰败气息。
“那小子一直没出来,应该出不来了。”
“你那兄弟应该也出不来了。”
“无妨,因公殉职,能让他在功劳簿上提上一笔了,也算圆了心愿。”
……
说到这里,众人皆是松了一口气,毕竟谁也不想萧哲这样一个人形蛮兽拼命,稍一不小心就得重伤,能不损一毫地完成猎杀任务自然最好。
“那我让你们都进功劳簿如何?整整齐齐的。”
可是就在这时,一句从毒气中传出来的讥讽,再次将众人的心拉到嗓子眼。
只见那团浓郁的毒气渐渐消散开来,少年的身影从容地缓缓迈步而出。他的身体完好无损,就连衣服,都没有留下任何被腐蚀的痕迹。
众人皆瞪大了双眼,嘴巴张得仿佛能吞下整个鸡蛋。他们难以置信地看着萧哲,那原本充满了得意的脸上此刻被惊愕所占据。
原本以为必杀的毒气弹竟然毫无作用,不由得让人面面相觑,从彼此的眼中都看到了深深的震撼和恐惧。有的人手中的武器不自觉地滑落,砸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有的人双腿发软,不由自主地向后退去,仿佛见到了不符合世间常理的一幕。
纵容他将金钟罩铁布衫之类的功法,练到极致,虽然能得到金刚不坏的肉身,但那也只是皮肤表面难受损伤。而对于毒气,这种无孔不入,可渗入体内,侵蚀柔软的嫩脏,再强的功法也无从防御。
可萧哲就这样视若无物地走出,就连衣服也没有半分磨痕,若非亲眼进到毒气腐蚀了大半船体,众人皆会毒气怕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