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五:“对,没错。”
“那请问,你手中的树苗,是不是在张建民院中薅的?是不是叫枫杨?”
“是!
可我要的不是小树苗,是活了几百年的‘树王’啊!”
王老五一整个大无语。
“那你立字据时,咋不标明赌注是‘树王’?”沈青耸了耸肩,“王老五,你拿到了枫杨,代表债已结清,你可以领着那俩货走了。”
豆子上前一步,“王老五,我这儿不欢迎你,你麻溜滚远点。”
卟---
王老五愤愤将枫杨苗扔到地上。
沈青手指树苗,“大家伙看着哦,是王老五不想要自己的枫杨了,才把它丢到地上,可不是我们不讲道理,没按字据上的来,没给他枫杨啊!”
之前,王老五用‘字据’+‘不讲道理’逼迫豆子,现在,沈青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王老五面含怒气,死死瞪着躺地的酒鬼,“张建民,你倒是说句话啊?”
“酒,咕嘟,好酒,来,一同举杯,干喽。
嘿嘿,好多...好多苍蝇哦。
咦,飞在中间的那只,好胖哦。”
把众人看成苍蝇,显然,张建民已醉得不省人事。
“小子,你叫什么名字?”
“姓沈,单名一个青字。”
“好,沈青,我记住你了。”
王老五领着手下走了,沈青驱散了村民。
“大青,你又帮了我一回,谢谢昂,往后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发话。”
豆子感激沈青,同时,又很愧疚。
同样是没成婚的大小伙,他咋就想不到用字据的漏洞,帮张家解决困境呢?
“举手之劳,算不得什么,家里还有事,我先回去了。”
沈青走后,豆子压了一桶水,尽数泼在亲爸身上。
哗啦---
冰凉的井水,激得张建民直打哆嗦,也令他的意识清醒了些。
“臭小子,反了天了,敢拿井水泼你老子?”
“你有个当爸的样子吗?”
张建民站起来想揍人,奈何,脑袋醒了,身子却没醒,晃荡几下,就又栽倒在地,只能眼睁睁看着兔崽子走远。
另一边,沈青回到自家小院,看见沈小花踮着脚尖,扒着板车的车框,望小船里的菱角苗。
“小花,看啥呢?”
沈小花扭过头来,挤着眉毛发愁道:“哥,苗死了!”
“没死,清水里养个两三天,就会茎挺叶翠了。”
“真的?”
沈小花睁圆了眼睛,好奇的问道。
“我啥时候骗过你?饿了吧?妗子送了些饺子,我热热当午饭吃。”
“饺子,荤的素的?”
“荤素都有!”
“好呦,有饺子吃喽。”
沈小花兴奋的抱住大黄,羊角辫磨碰狗耳朵,弄得大黄耳朵时立时塌的。
沈青将小船,从板车里拖拽到树阴下,又往船里撒了点水,方去厨房做饭。
铝盒里的饺子粘一块了。
沈青便把它冷水下锅,待水变得温温的,他用大勺的勺背,慢慢把结成团的饺子推散。
饺子虽回了两次锅,但味道仍旧不差。
香菇木耳素馅,清爽可口,猪肉韭菜荤馅,咸香有嚼劲,面皮掺了玉米面,嚼之有丝丝玉米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