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黄祖将军麾下的锦帆贼来了江陵,如今已经在江北水寨停泊,意图不明。”
昔年!在甘宁刚到荆州之时,纵横江上,曾与文聘交手数次,倒也闯下了莫大的名头,因此文聘麾下的军士,对于锦帆贼并不陌生。
“甘宁!”
低语一声,文聘的脸色顿时多了几分郑重,右手不觉间握紧了腰间的佩剑。
锦帆贼可怕的不仅仅在于那训练有素的水战能力,还有甘宁那可怕的武力。
在文聘看来,放眼如今的荆州各部将校,敢说在武力上稳压甘宁一头的,一个也没有!就连他,也远远做不到。
或许,也只有早已隐退的黄忠,才有这种底气。
“将军,你说......他们是不是为了益州牧而来的?”
“要不然,他们早不来晚不来,非要挑这个时候......是不是太凑巧了些?”
“那你说,甘宁若是为了益州牧而来,他的目的又是什么?”
虽然文聘并不认为,甘宁敢如此明目张胆的对张桓行不轨之事,但他赌不起,哪怕这个可能只有万分之一,他也要做好所有准备,将这万分之一的概率彻底消减。
“派人盯住甘宁!我要知道他的一举一动!”
“还有,去水寨调三十艘艨艟,随时待命!”
“总之,益州牧不能在江陵的地界,出现半分办毫的差池。”
在文聘做出诸般应对的时候,甘宁已经带着数个头目,改头换面,摸进了江陵城。
“首领,已经探查清楚了,文聘在将益州牧带回江陵城之后,安排在了城东的一座新宅之内。”
“不过,文聘为了保证益州牧的安全,在哪里布置了数百甲士日夜巡视,再加上益州牧此来荆州携带的亲卫,想要无声无息的摸近去,恐怕......不容易。”
回忆着刚刚见到的景象,薛老三的嘴角一抽,心中对于张桓这位年纪轻轻便执掌益州的一方诸侯,多少有些腹诽。
在薛老三看来,张桓无疑是及其惜命的。
不然,又何必里三层,外三层,将区区一座宅院围得水泄不通?
不知道的,还以为宅院内藏了传国玉玺!
“既然暗的进不去,那就明着进去。”
“左右不过为了一个答案,张桓总不会因此杀了我们。”
想要悄无声息的混进张桓居住的宅院,甘宁并不是没有办法,比如声东击西,又或者挖个地道......套路不要太多。
只不过,这些手段都损时费力,要耗上不少时间。
“诶......等等!首领,这是不是太仓促了,我们还没做好面对那等大人物的心理准备。”
看着已经迈步走出数丈距离甘宁,薛老三还有身边的数个头目,一阵发懵,回过神来的瞬间,猛的冲了出去,想要把甘宁拽回来。
只不过!甘宁决定的事情,又岂是那么容易更改的?
“站住!你们是什么人?为何擅闯此地?”
在甘宁等人距离张桓居住的宅院还有十余丈的距离时,就被数十披甲的荆州军拦了下来。
锋锐的刀枪,在日光的映射下,泛起道道银光。
看着不断向这边汇聚而来的甲士,即便是甘宁,都忍不住咋舌。
这些家伙,只怕是守护襄阳城的那些贵人,都没有如此上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