晦气,回去就把这个身份的所有相关证明通通烧掉。
“我叫市川景子,是一名法律工作者。”
库拉索稍稍拉高自己长款衬衫的衣袖,在确认完女士腕表上的时间后,神色开始有些不耐:“我下午有个重要客户,不要耽误我的时间,我甚至都不认识死者,没有作案动机。”
库拉索有自信自己的不在场证据无懈可击,毕竟她真的只是来吃东西的。
她现在的样子有经过轻微的易容,还戴上了美瞳掩盖她同样标志性的异瞳,这些是目前唯一能让她稍微感到安心的东西。
但是组织成员被威胁对象反杀这种事情,还是让她无语到了极点。
旁边的这个小鬼小小年纪就混到了警民信任的地步,还能作为正派在这里享有一定话语权,而这个外围成员呢,只能说除了话语权,身为死者他在这场案件中的权重也不雀食少。
另一边的宫川美弥子情况好转了很多,于是双手捏着杯子,开始低声回答警察的问询:“我叫宫川美弥子,受害人是我的健身教练,但是我们之间没有什么矛盾冲突。”
盯着杯里晃动的水波,她开始回忆:“当时是我第二次进入洗手间,因为我准备离开,所以打算对着镜子补一下妆,结果突然发现那个隔间流出了很多的血,一时间被吓到……”
说着,宫川美弥子又好像因为回忆而陷入了记忆里的恐怖画面,声线开始颤抖起来。
熟悉的三选一,但是又好像混进去了什么,北神幸一在一旁看同事的热闹,连破案都没怎么关注了。
打卡完犯罪现场的工藤新一也凑了过来,甚至主动担任了询问的身份,被搜查一课的警员包围时就像回了家一样,下达指令也相当的流畅。
随着时间的推进,工藤新一先经历了托下巴深思,到眼神一凝,再到突然拔腿跑回犯罪现场的一系列行为,最后才带着目暮警部几人又乌央乌央地回到店内,伸手一指:
“真相只有一个,凶手就是你!”
还坐在宫川美弥子旁边的毛利兰反应都比当事人大,她猛地站起退到一旁,被掩住的嘴上下碰了碰,却什么也没能说出来。
被指到的宫川美弥子没有惊慌,只是看了一眼依旧神色关切,又可以说是未曾变换表情的北神幸一,捏着杯子的手紧了紧,仰起头努力平静情绪:“话可不能乱说,大侦探,凡事要讲究证据。”
“哼哼,你的犯罪现场可以说是手段高明,但是仍有破绽,我最近正巧在夏威夷学习有关鱼线的知识,你在处理时……”
工藤新一一边滔滔不绝地科普鱼线杀人的八百种用法,一边上手演示这起案件的手法,看得北神幸一满头问号,除了直呼没用的知识增加了外找不到其他话可说——这是人能实现的操作吗?
除了钓鱼什么都难不倒钓鱼佬!
宫川美弥子干脆认错,却直接跳过了哭泣和忏悔,反而带着点脱离苦海般的解脱感,“我认罪,他拿我的照片威胁我,我害怕他从此赖上我,才决定先下手为强。”
“幸一君早就发现我有问题了吧?能够获得你不计较立场的帮助,真是不知道怎么感谢你才好。”她走向北神幸一,深深鞠了一躬,然后张开双臂试图上前拥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