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没有代号,任务联络喊全名也太繁琐了,而犯罪成员谁又会喊名字这么不讲究社交距离,在这种情况下,大家都倾向于直接喊姓氏。
——但是北神幸一这个名字,直呼姓氏就显得更尊敬了……
北神幸一拍了拍手抖落几缕被拦腰剪断的黑发,把剪刀收回自己的风衣里,仿佛无事发生一样地转向窗外,仿佛被千篇一律的倒退着的风景吸引了全副心神。
他一个心理医生,风衣里除了枪再多点其他东西是很合理的。
“琴酒,这可是你手底的人。”赤井秀一眯了眯眼,微阖的眉眼更显锋利,但绿色的眼珠里更多的是揣测和思索。
且不说DNA检测的技术对这几缕不带毛囊的断发不会有什么结果,他在美国FBI保密的身份也不是日本这边就能查出什么的,虽然北神幸一好像总是看他不顺眼,但也从没做过这种堪称跳脸的行为。
——可疑,越来越可疑了!
无论怎样,这是一个他必须表现出被冒犯的愤怒的情境,不是冲着北神幸一,那就只能朝向琴酒了。
结果这样一看,赤井秀一就发现了点猫腻,琴酒日常只有他拿枪指着别人的份,哪忍得了别人的质疑,不由狐疑地多看了几眼明显顿住的琴酒。
“那你就要问那个在酒吧工作的波本了。”琴酒若无其事地甩锅。
旁边的北神幸一迅速跟上:“对对,都是‘波本威士忌’的错。”
嗯?
怎么直觉告诉他现在苏格兰的气息更加危险?
“所以你就任由一个正在发酒疯的人加入我们的小组?”赤井秀一对着琴酒冷笑,“我看你应该也喝了不少。”
“那你该思考一下为什么单单只有你一个人被针对了。”
虽然还有波本,但是以他们两个的关系,黑麦不可能找波本确认,总之先鄙视着。
苏格兰这会儿也开始参与话题,试图通过统一战线结束纷争:“黑麦,北神君只是一个孩子啊。”
连永远在开车的伏特加都开始思索要不要跟风踩一脚了,结果赤井秀一双手环胸丢下一句话,骤然冷凝的空气让他又把到嘴边的话咽下去了。
“呵,我不和没家教的小孩一般见识。”
“……”
在一片沉默中,北神幸一亲口打破僵局:“是啊,真是抱歉。”
赤井秀一暗自磨了磨牙,没在说话。
北神幸一一直是一个很有教养的人,这才让他下意识排除了这个词。
日本公安能调出的情报,他们砸钱也能搞到,北神幸一的背景他也是知道的,说出这样一句话是他的不对,但是事情既然都发生了,那他也得好好利用分析。
——以琴酒两人的反应,家庭似乎是北神幸一不愿提起的往事,但是他完全没在北神幸一身上看出什么超出一定幅度的动作或情绪波动。
还是说,即使听了他的话到现在给他道歉都不曾波动半分的那潭茶金色死水,就是最大的问题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