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我躺在床上，不断吐槽着明天的早八，并不断滑动手机浏览着手机推给我的视频。已经很晚了，我打了个哈欠，想就这样吧，不看了，慢慢放下手机，平躺在床上，意识渐渐模糊，感觉身体在不断下沉，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

映入眼帘的是我父亲在写毛笔字的手，我不止一次觉得父亲的手像枯木，一双因为辛苦劳作而变得粗糙黝黑的手，思维开始发散，我耷拉着眼皮，想努力看清他在写着什么，但是看不清。

“睡醒了？要不再睡一会儿，我这还有一点。”我的意识开始回笼，发现父亲正在和我搭话。

“睡了一会儿，现在醒了，不是很困。老爸，你快忙吧，我等你。”老爸的关心让我清醒了一点，刚说完话，我感觉有什么不太对劲的地方，我乖乖地坐在凳子上，但脚竟然碰不到地！我只好晃了晃腿，来表达自己的疑惑。可父亲听了我说的话好像很高兴，他一把把我抱起，放在了他的腿上，轻声对我说“等我把这一点批完，我们就去睡觉，再等我一会儿好吗？”

我欣然答应，开始打量父亲的桌面，是很老旧的八仙桌，在爷爷那里见过一个类似的，这台上摆着文房四宝，老爸有这种办公桌吗？我暗暗思索着，只见老爸拿着狼毫的手，起笔，行笔，收笔，一套动作行云流水，落笔如云烟。凑近头看了看纸上的内容，我没学过毛笔书法，但书写人狂傲不俊和脑子一根筋的品质我感受到了，只能说那个字呀，跟鬼画符一样——好丑。

是为了效率吗？我不知道。他的每一笔都落在了我意想不到的地方，我为何要跑到这里来看老爸画鬼符呀，好吧，好像是我自己硬要过来的。房间的光线很暗，周围都没有什么陈设，不知为什么，我竟然不会对这里感到奇怪，好像已经早就见怪不怪了。

过了一会，我饿了。

轰隆般的抗议声，从肚子里传来，老爸也听到了。

“饿了？我也感觉有点饿了，工作了这么长时间，”他朝着门外喊到，“那个我和我的女儿有些饿了，请问你们这里有什么夜宵可以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