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阳他们找了个没人的桌子坐下。
“在下罗景,两位仁兄怎么称呼?”
“段阳。”
“陈三尺。”
“原来是段兄和陈兄,多谢两位仗义相助。”罗景朝着两人拱手道。
段阳摆了摆手,“话别说的那么早,我们就真的只是进来吃饭的,话说罗景兄为何会与他们起争执?”
“你与掌柜的什么仇什么怨啊,该不会是他抢了你老婆吧?”陈三尺吃了一惊,露出八卦的表情。
“这倒没有,”罗景摇了摇头,“是他们坑骗了一位老先生的盘缠,我前来向他们讨要,但他们非但不承认,还出手伤人,我看不惯,这才与他们起了冲突。”
段阳与陈三尺对视一眼,原来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在做好人好事呢。
“既然你如此好心,为何不自己掏银子给对方?”
罗景表现出为难的样子,“实不相瞒,在下身无分文,就是想这样做,也拿不出来银子。”
“身无分文?那你吃什么住在哪里啊?”陈三尺一脸错愕,这家伙看着也不像本地人啊,这也是段阳想问的问题。
“以天为被,以地为床,饿了也可摘些路上的野菜野果充饥,实在不行我也可以去卖艺。”罗景说道,似乎这些就是他的日常生活。
身有千万豪气,却分文不留,段阳和陈三尺也没想到罗景竟如此豪迈,这种生活看似简单,却非常人可以忍受,反正是挺让他们佩服的。
“段阳,你有什么好主意没?“陈三尺习惯性的看向段阳,他指的是帮对方要回银子这件事。
段阳呛了一口,沉吟片刻,“倒也有一个比较俗套的办法……”
段阳给他们二人解释一通,明白过来的罗景二话没说就给拒绝了。
“这怎么能行!这是卑劣的手段。不能做,坚决不能做!”
段阳摊了摊手,“罗兄您高尚,你若是觉得拼了性命能把银子给要回来,我们绝不拦你。”
陈三尺也表示别无他法,对方人多势众,用武力威胁这条路怕是行不通,既然罗景死活不愿,那他也表示爱莫能助。
“罗景兄弟大义,却不知这恶人自需恶人磨,寻常手段可对付不了他们。罗景兄弟要是做不来,我们也没有其他办法。”
段阳摇头叹息,此时菜已然上齐,他不慌不忙的吃了几口,这都是花了钱的,不吃白不吃。
“你等等,我去碰一杯酒。”段阳说完便拿着酒杯离开了,没过一会儿又走了回来,搞得陈三尺一脸问号。
罗景一直犹豫不决,直到段阳他们吃的肚子鼓鼓准备离开时,他才终于做出了决定。
下一刻,罗景两腿一蹬,身子顺势向后倒去,不省人事的倒在了地上,脸色发青,口吐白沫。段阳和陈三尺意会,当即大喊道:
“罗兄,罗兄你怎么了?都别吃了,这菜有问题!”
刚刚喊完,陈三尺影帝附身,一口将刚喝下的酒喷了出来,身子向后踉跄了两步,两眼一白倒了下去,口齿不清。
“这酒,有…有毒。”
什么?有毒?!其他客人听到这话纷纷不镇定了,急忙掐喉咙开始催吐。刚刚被段阳碰过酒杯的那桌客人此时也是觉得肚子疼痛难忍,有种想要喷射出来的冲动。
其他人一看不止一桌发生了这种情况,皆是手忙脚乱起来。不管事情真假,一旦涉及自身利益,所有人都不能置身事外,霎时间现场乱作一团。
房间内,一个男子抚摸着手中的银子,轻轻的磨砂着,恨不得将之捧在手心里,男子是越看越喜欢,但这银子也不是自己的,如此一想顿时索然无味。
男子将银子小心翼翼的放了回去,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不正常的动静,他急匆匆的跑了出去,看清楚状况后,愤愤的就朝着罗景这边跑来!
段阳右腿往前伸了伸,男子当即被绊了一跤,摔的头晕眼花。
与此同时,掌柜的也被惊动,待他看到晕倒的人之后,瞬间明白过来。
掌柜的咬牙切齿,“又是你!”
他扫了一眼陈三尺与段阳,神色不善,“你们到底想做什么?!”
段阳一脸无辜,“我也不清楚,这要问掌柜的您啊,我们和罗景兄弟在这里吃饭吃的好好的,他突然就昏了过去,浑身抽搐,我现在心里也是十分慌张啊。”
陈三尺:合着就不提我的事是吧!
掌柜的气的牙痒痒,阴沉着脸,咬牙切齿道:“我还!三十两是吧,拿着钱赶紧滚!”
掌柜的把银子一把甩过去,虽然三十两不是小数目,但若是再被这几人给纠缠下去,败坏店里的名声,他生意也不用做了!
段阳接过银子,踢了踢陈三尺和罗景,示意他们可以收工了,但这两人好像演上瘾了,半天都不带回应的。无奈,段阳只好一手一个,将他们拖了出去。
“别装了。”
罗景登时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泥土。
段阳将银子给他,不多不少,三十两。罗景冲着段阳与陈三尺抱拳,道:“多谢段兄陈兄相助,他日若有机会再见,定报今日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