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看兄长,他还不肯放过我。”刘天荡装出一副受害者的样子。
刘旗此时脸上却并没有怒意,对于刘天荡被刘楚打得鼻青脸肿,刘旗更多的是惊讶。
在刘旗印象中,刘楚是个优越惯了大少爷,连上个厕所,都要下人用肩舆抬,遇到山贼,能吓得尿裤子的人。
而刘天荡则不同,刘天荡因为是庶子,生活方面没有刘楚那般好,所以也比刘楚更能吃苦,身子自然也要结实些。
如今,刘楚居然把刘天荡给打成这副模样,刘旗怎能不惊。
不过,刘旗也并没有多想,毕竟刘楚打了自己同父异母的兄弟,刘旗必须得管。
“刘楚,你强迫自己的弟弟,为自己洗脱责任,竟不顾家规,对自己兄弟动手,意欲何为!”刘旗一声怒喝。
“妹妹不是我害的,是他杀的。”
刘楚指着刘天荡,面无表情地说道。
如今,刘楚对自己的父亲彻底失望了,他不指望父亲能帮助自己去查办此事。
“哼,陈医师亲手得出的结论,你妹妹因坠马,头触尖石,奇穴受击而死,何来谋杀一说!”
刘楚用异样的眼光望着刘旗,此时,此时的他,甚至认为,父亲也是和黄氏母子一伙的,想害自己和自己的母亲。
可是,理智一想,于情于理都显得不合,自己的父亲没必要,那么,就只能认为自己的父亲愚昧吧!
对于如此无知的父亲,刘楚不想说什么,道:“我随你怎么认为,总之,我没有错!”
“那你是不肯承认自己的错误?”
“我问心无愧。”
“好一个问心无愧,我今天就让你问心无愧!”刘旗气的直哆嗦,随手撵起一根木棍,就要朝着刘楚打去。
王氏见状,忙抓住刘旗的手臂,道:“夫君,不要啊,楚儿知错了……”
刘旗反手把王氏推开,一棍子就朝着刘楚打去。
若是曾经那个刘楚,此时或许会跑,然而,此刘楚已非彼刘楚,他并没有逃跑,而是直接抬起手臂,将木棍生生挡了下来。
“咔嚓”
木棍在刘楚的手臂上,顿时断成两截,前面一截弹冲到刘楚脸庞,上面的小枝头,迅速划出一道长长的伤痕,鲜血直流。
刘旗呆呆地望着眼前的刘楚,他对自己这个儿子,此时居然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陌生。
刘楚擦了擦脸上的鲜血,冷冷道:“我问心无愧!”
说实话,如果此人不是自己的父亲,按照刘楚后世的脾气,刘楚早就动手了。
可是,偏偏自己穿越到了西晋,在这个提倡三纲五常的西晋,如果对自己父亲动手,那是大不敬,是要判处绞刑的。
刘旗气急败坏,扔掉手中的半截木棍,再次拿起一根,往刘楚身上打去。
“咔嚓”
木棍再次断裂
……
刘旗连续打断了十多根木棍,终于,发现身边已经没有了木棍,便吩咐道:“来人,给我拿鞭子过来!”
此时,刘楚已经被打得遍体鳞伤,浑身血迹,右手的袖子都被抽断,露出模糊的血肉。
刘楚却依旧没有丝毫畏惧,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刘旗。
这时,下人已经拿了一根长鞭过来。
一旁摔倒在地的王氏知道不妙,不顾什么的小人阻拦,冲了过去,护住刘楚,道:“不要打了,不要打了……”
“你给我走开!”刘旗一声怒吼。
王氏更加死死抱住刘楚,道:“夫君,不可再打啊,楚儿认错了,认错了。”
刘旗望着眼前的王氏,知道她铁定不肯离开,恨道:“要不是你从小护着他,他也不会成了这副德性,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