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尉大人,按照您的吩咐,所有人都已经准备就绪了。”
太尉府内,后花园中的一处假山旁,这里本来就是人迹罕至的地方,此刻又是深更半夜,自然不可能泄露风声。
“那个人的情况怎么样。”高俅站在雪地中,手中的长剑随着他的手臂而缓缓抬了起来。
“和其他人一样。”那个青年男子沉声道:“太尉可以放心,末将跟随太尉多年,不至于连这些事还要让太尉来费心。”
高俅微微点了点头,持剑在雪地中挥舞了一阵,直到雪沾满了剑身,他的目光在这大雪纷飞的夜空里,依然透着幽谷般的深邃,让人完全看不透这个人。
“这件事,必须确保绝对的可行性!”高俅停了下来,语气低沉道:“你跟随我多年,所以我才会把这件事告诉你,你,可不要做让我失望的事!”
那人愣了好一会儿,才咬了牙,单膝跪下道:“末将自小双亲身亡,是太尉将我一手带大,末将绝不会辜负太尉大人,此心天地可鉴!”
“行了,起来吧。”高俅目光转到了外面的皇宫处,语气冰冷道:“记住,一旦有任何风吹草动,立即下手,不要有任何犹豫!”
“是!”青年男子仍然保持着单膝跪地的姿势,双手抱拳应了声,很快,积雪就将他的头盔覆盖的严严实实,但是很明显,这些对他来说毫不在意。
“没事的话就下去吧。”高俅将手中的剑收回了剑鞘中,淡淡地说道。
“对了,大人,还有一事。”那人刚站起身来,又双手抱拳道:“根据信息,周桐在沧州仍然在暗中培养门徒,末将看来,这人的祸害仍旧不小……是不是……”
“行了,这事我已经知道了。”高俅冷笑一声,“那个老家伙倒是挺聪明的,不再像以前那样宣扬,而是重点培养,果然是已经老了么?”
“记住,一旦发现了那个老东西的徒弟有任何意图,就让各地的影卫立即清除!切记,宁可错杀三千,不可放过一个!”
“遵命!”
“不过,那个董双的事又怎么解决?”青年男子低声道:“根据丘将军提供的信息,那人和前一阵攻破高唐州的董双就是一个人,我们让开封府在城内查了一日,居然没有任何线索!”
高俅沉默了片刻,才开口道:“这事暂且搁下,眼下的当务之急不是他,况且,那个董双我迟早要收拾。”
高俅说完,便抬腿往太守府门外走去,青年男子犹豫了一会,也跟了上去。
门外已经是积雪满地,厚的地方甚至已经达到了一尺多,将这大地裹上了一层银装。
“大人,那末将就先告辞了。”青年男子嘴角动了动,又拿出两个信封递了上去。
高俅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点了点头,伸手接了过来,眼神中的那抹坚定始终不曾消散。
看那青年男子已经走远,高俅才回到太守府内,拆开了第一封信。
看完了第一封信,高俅眉头一皱,拿起桌上的笔墨给东平府回了过去。
紧接着,第二份信展现在了高俅面前。
刚看到第一行内容,高俅的眼神就凝重了起来,仿佛在做着抉择。
半个时辰过去了,高俅才放下了手中的信纸。
“呵呵,真是出乎我的意料。”高俅摇了摇头,连连冷笑不已。
“砰——咔嚓!”
随着一道剑光闪过,附近的一道花瓶陡然碎裂,溅起的碎片四散开来。
“周桐,我倒想看看,你还能翻起什么风浪来!”
于此同时,凤英轩楼下。
孙立看着走在最后方的董平,笑了笑道:“大哥,我们还以为你今天要住里面了,如何这般快便急着回去?”
“大哥忧国忧民,凡事以任务为先,你以为都跟你似的?”刘赟笑骂了一句,“方才你小子连输七盘,接下来几天的酒可都归你请了!”
孙立一天,顿时就来气了:“你小子还有脸说,方才要不是你使诈,我能连输这么多盘?汤隆和唐斌两位兄弟可都是看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