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于“绿宝石”号第三层的大厅中，此时的弗兰克有些狼狈，嘴角有一丝血迹，腰间的手枪和匕首也不知去了哪，正用手臂紧箍着拼图比利的脖子。

“你还能坚持多久？”李亦初走进房间，无奈的摇着头捡起了地上的一把手枪，他现在没多少灵力了，最多坚持他们潜水离开，那些岸上巡逻的人可都正往这赶，如果枪打不死那个家伙，就只能狼狈的溜了。

“三分钟。”全力之下，弗兰克气息有些急促，但精神上似乎并不在意身上的伤痕。

“看来带不走他了。”李亦初没有犹豫立即走上前，在一两步之外把枪口对准拼图的胸口，按下扳机。

“砰！”

手肘内皮肤的触感变得渐渐柔软，弗兰克松了一口气，眼中流露出复杂的情感，有愤怒的仇恨火焰、有贪婪的不甘，忽然他又平静了下来，也许是想起了女儿，解脱和轻松的愉悦盖住了眼中那些负面情绪。

随着胸口的鲜血涌出，拼图头部密密麻麻的金色线条渐渐缩回了黄金面具，弗兰克推开拼图后，身上的伤痕露了出来，李亦初沉默了一会忽然问道：“你有想过退休吗？”

“应该被惩罚的人太多，还远远不够。”

“苌弘碧血，有些事情只靠一两个人去做，也是远远不够的，或许，你可以教上一些徒弟，人多了更有效率。”心有所感，李亦初叹了口气，折中的劝道。

“我还没老呢。”弗兰克听出了李亦初的意思，有些意动，但还是不服气的站起来回道。

由于刚才的动作幅度过大，肋间被打碎的骨头和损伤的软组织摩擦，痛的弗兰克不禁踉跄了一步。

“多陪陪女儿吧，以后有我们这些年轻人在。”李亦初上前扶住了弗兰克，顺带把黄金面具捡了起来。

“嘶……”为了缓解尴尬，弗兰克轻咳一声问道：“对了，刚才你那个词是什么意思？”

“苌弘碧血，形容为了正义事业而流血。”

“真酷。”

说罢两人就直接从窗户跳进了海里，随后冲进房间的那些巡逻人员只吃到了一屁股灰……

上岸后，李亦初先把弗兰克送进了诊所，在看到电视里播放的皇后区枪击案后，就到电话亭打了个电话给李芷旋：“你们还好吗？”

“哥？我们都没事，除了一开始在德尔马熟食杂货店开车撞来的红头套，就没有再遇到袭击了，当时彼得直接挡在我身前，可危险了，幸好有两个人帮了我们，但他们似乎不是一伙的，你们那怎么样？”李芷旋那边传来彼得和丹打游戏的声音，看起来确实没什么问题。

李亦初放心的点了点头道“那就好，但你们也别放松警惕，我这里处理完了，很快回去。”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