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初安说了很多,话也很难听。
东雾一时之间被怼的憋红了脸,又羞又恼,但也知刚才确实是自己失言了。
毕竟在他看来这位小姐就是一个丝毫不懂世事,却还自以为是的大家小姐,想来是大将军生前太过宠溺了,他也真是为永安将军可惜,这戎马一生,就只留下这样的一个女儿。
秦初安自也是看出来他的想法,也不欲再多言,只道:“其它的你不用再多管,只用将我今天所说的话带到即可,若他们没时间来见我,我也自会去见他们,你走吧。”
东雾压了压心中的气,问出了一进府就想问的一件事:“二小姐,不知府内是发生了何事,为何府内一下子加强了那么多护卫。”
秦初安撇了他一眼,本是不准备搭理他的,但见门外起了敲门声,还有一个年轻的女子声音:“小姐,是我。”
秦初安一顿,随即应到:“进来吧。”
一推开门,进来的正是外出追查消息的楼遥!
楼遥一眼就看见屋内的陌生人东雾,画琅自是不必说,那是自己人,可这个东雾嘛……
明明是身形高大的魁梧之人,怎么她看起来却又点四肢发达的感觉呢?
还有那脸上隐隐带着的不服是怎么回事,难道是不服她家小姐?
这个是谁呀,看着着实让人不喜的很,而且看小姐的脸色,怕是在小姐这里也没落着个好。
短暂的打量过后,楼遥这才向秦初安的方向看去,隐晦的瞟了眼东雾,不确定此人可信不可信。
秦初安到是不介意什么,她虽不喜此人,但到底也算是半个自己人,东雾即便对她有意见,但也不会做对她不利的事情了。
秦初安对楼遥点点头:“说吧”转而又看向东雾:“你不是好奇府内发生什么事情吗?正好来听听。”
东雾被她那一眼看的发麻,但也是强装镇定的嗯了一声。
楼遥见此也毫无顾忌的把自己查到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我们顺着那人逃跑的方向一直追查,他受了伤,来不及隐藏自己身上的血腥味,最后是倒在了城东的一个宅子里,我们刚想去看看情况,就有人来了,很多人,都是同样的黑衣服,但我发现其中一人的脖颈处有个月牙形的印记,是刻意烙上去的,估计那群人都有同样的。”
“他们大约有个十几个人,且武功都不错,是专业训练出来的杀手,我们没敢再靠近,后面我们查出宅子本是曾家的财产,就在半月前被曾家的大公子输给了一个在刚在赌场冒头出现赌徒,那人在赢了曾家大公子后便一夜间消失不见,查无此人。”
楼遥说完,看了看低头沉思的小姐,又撇了眼一旁的东雾,状似无意的说道:“就在前几天府里进了一伙歹人,目的就是我们小姐。”
东雾心中满是惊骇,竟然有人来暗杀二小姐,这是他怎么也不会想到的,回去定然是要汇报给老大的。
曾家曾经也是也算是世家大族,只不过后代子嗣个个不成气候慢慢的也就没落了。
现在朝中也就一个曾老爷子在撑着,担任朝议大夫。
想来曾家也只是被利用的了而已。
“小姐,外面来人了。”
从外面跑来的一个小丫头说道。
“是谁?”画琅接过话。
“是城北府上的老夫人和大老爷。”
小丫头说完此话,脸上不自觉都带上来一丝嘲讽和恼怒来,但毕竟是在小姐面前,还是极力的压下了,只在一瞬间。
不止是她,在场的除了不明所以的东雾,其她人脸上的表情都不是很好看。
不止是他们府上,乃至整个京城谁人不知将军府早在几十年前就分家了。
那还是永安将军的父亲,也就是秦初安的爷爷永辉将军在世时就已经分开了,当时甚至闹上了朝堂。
据说还是当时的永辉将军亲自找的先帝,颁布了一条这样的圣旨:
自今日起,永辉将军大房一脉分离出安家,安家保留族宅,从此分为两家,再无瓜葛。
从那之后爷爷便带领一家人来到了城东从前先帝赐的府邸,也就是现在都是这座府邸。
“你去告诉他们,不见。”秦初安轻描淡写的说道,一点也不在意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