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得给她和林月朗批了假，难不成在公司假装工作实则偷懒睡觉更舒服？

怀着这种好奇，他走到李可平工位旁边，林月朗着急忙慌把成序员往电脑桌下塞，公司不许带孩子，发现一次罚款两百，她假装工作，却忘了睡得正香的李可平。

“咚咚。”

张拽拽敲了敲电脑桌，手轻轻推了一下，李可平应声而起，下意识开口，“主管我在捡笔。”

她还没反应过来，整个办公区域就爆发出一阵笑，一抬头，发现来人是张拽拽，还有坐在自己对面笑着打招呼的欧阳全安，以及若有似无的冰冷的注视。

李可平迷迷糊糊的，看见欧阳全安甜美又温柔的笑容，粉雕玉琢的面容，桃花眼永远覆盖着一点恰到好处的光，鼻子小巧高挺，嘴角总是翘起得恰到好处，和林月朗截然相反。

李可平笔下的林月朗，腰细腿长，狐狸眼里总是带着打量，鼻翘但不夸张，烈焰红唇，因为一紧张就爱咬嘴，她的唇上有一块小小的深色，为她增添了不少风情，右眼角的泪痣为这张脸完成最后的点缀。

她总是板着一张脸，严肃，与这张风情万种的脸营造出巨大的反差。

“真好看。”

李可平这么想着，意识回笼，她才发现不对。

“总，总，总裁。”

她颤巍巍叫了声，下意识为自己找借口，“我就是，捡笔，没有睡觉。”

张拽拽张了张嘴，想把人劝回去，既然放假了，就该在家里睡觉，这是公司。

他的话还没出口，就听见厕所方向传来几声尖叫。

在场的人纷纷一激灵，朝厕所跑去。

“怎么了？”

张拽拽不方便进女厕所，站在门口问道。

“死人了。”

从厕所跑出来的女生蹲坐在地上，手上还有些鲜血。

顾不得其他，张拽拽还有几个同事冲进厕所，狭小的厕所隔间，张桂花躺在里面，双眼睁得大大的，布满血丝的眸子里透露出不甘，白衬衫被暗红的血染成深色，流血的手臂无力耷拉在腿上。

“打120报警。”

有人高呼，紧接着是手忙脚乱的一群人，试探鼻息，把人抱出来，打电话……

李可平扶起哭泣的霍微，问她到底怎么回事，但霍微只一个劲地摇头，顾左右而言其他。

直到救护车来，她都一直在哭，好几次欲言又止，在打开手机后，立马又闭嘴。

叽叽喳喳的环境之中，太阳渐渐落下，连同希望都消散在昏黄的光照中，暮色寒人心，张桂花死了。

“如果早点发现，是可以救回来的。”

林月朗跟着张拽拽坐救护车去的医院，她见证了张桂花的死亡，不想回家，跟着李可平来到她住的地方，一同的还有脸色惨白的欧阳全安。

“我看见，她手臂上满满全是割伤，新的旧的，密密麻麻，她的腿上，甚至用小刀刻上贱人两个字，明明之前的她不是这样的，她是不是被人欺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