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8章起始之城镇（Ⅲ）

“你是谁啊！”

“你又是谁啊！”

“这倒是怎么一回事啊！”

周围的玩家一个个发出无比惊讶地声音。

东方少白对周围好像没有听见一般，他只顾盯着镜子中的脸。

“奇怪，为什么没有变回来呢？”东方少白第一怀疑当然是系统是否故障，而不是怀疑自己是否原本就长成这样。

这是人的惯性思维。虽说蔻柔说过东方少白的本质被掩盖过，但东方少白还真没往这方面想，毕竟东方少白看着平淡无奇的面孔二十几年了，肯定不会怀疑是自己的事。

东方少白重新抬头环顾四周，那些几十秒前还长得一副像在奇幻冒险游戏里出现的俊男美女相貌的人，全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像把游戏展览会场里众多的客人聚集起来，然后让他们穿上盔甲的一群真实世界里的年轻人。更恐怖的是，男女比例产生了相当大的变化。

“看起来都恢复现实的长相了，不过看起来很一般啊！不是说二次元无丑女的吗？”东方少白见状不由得呵呵笑出声，继续低下头摩挲着这看起来帅的一塌糊涂的脸，然后狠狠地将手中的镜子甩了出去。镜子破碎的声音伴随着东方少白的声音响了起来，“这可真是帅气。不过可惜的是，这不是我原本的脸。”

天空中的茅场晶彦解释了自己这么做的原因。声音之中带有一丝狂热的说道：“各位现在心里一定会想为什么。为什么——SAear的开发者茅场晶彦要这么做？这是大规模的恐怖行动吗？或者是为了赎金而犯下的绑票案呢？

“这些都不是我的目的。甚至可以说，我如今已经没有任何目的或理由了。要说为什么的话……那是因为对我而言，这个状况就是最终目的。

“创造出这个世界并观赏它，我就是为了这个目的才会发明NERvGear，并创造出SAO。而现在，我的所有目的都达成了。”

他的声音愈加狂热，仿佛自己的理想与抱负近在眼前，马上就要实现般的狂热。他有些语无伦次地说道：“而这就是现实。为了强制让你们了解这一点，才会重现你们在现实世界里的容貌和体格……

“这个多边形的角色以及被数值化的生命值都是你们真实的肉体，也是你们的生命。”

他说完后，仿佛狠狠地喘了几口冷气，试图让自己的大脑冷静下来。

持续了一段短暂的时间后，茅场晶彦似乎是冷静下来了，随后无机质的声音便响了起来。

“……《Sword Art Online刀剑神域》正式营运的游戏说明就到此为止。各位玩家——祝你们好运。”

声音落下，血红色的巨大斗篷从帽子尖端部分溶化，紧接着它的肩膀、胸膛以及四肢慢慢沉入血红色的水面，最后只留下一个波纹扩散开来。

紧接着，时间宛如倒流一般，布满整片天空的血红色的讯息又跟出现时一样，一点点的消失了。

游戏再度恢复成原本的模样。而唯一的变化，或许就是玩家的死亡变成了真正意义上的死亡，或许是在也离不开这个世界了，又或许是他们，连同东方少白在内，宛如囚徒一般被囚禁在这里。

平静又回到了「起始之城镇」的中央广场。

直到……

“骗人的吧……这是怎么回事，一定是骗人的。”

“别开玩笑了！放我出去！把我从这里放出去！”

“混蛋啊！你个混蛋！”

“呜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