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一大早,我就去找村长讨个公道,实在不行,只能报警处理了,免得她整天没事找事,搅得家里鸡犬不宁。”
“你...你怎么敢这样!”孙有芳嘴唇肿胀,缺了一颗牙,说话都含糊不清,但一听见许清禾提到要找村长,心中不由自主地涌起一股恐慌。
万一真把自己也关了起来,还有谁能去解救她的儿子呢?
若是逼到那个份上,索性玉石俱焚又如何?
许清禾也别想安宁度日!
朱云秀显然也顾虑到了这一点,连忙接口道:“清禾啊,算了吧,家务事还是内部解决,我这不是已经教训过她了吗?她绝对不敢再犯了……”
这番话从朱云秀口中说出,显得格外没有说服力,她心里清楚自己又一次辜负了孙女的信任,但转念一想,似乎也没有更好的解决办法。
许清禾心中满是失望,这样的事情经历得太多,让她有些麻木。
她只是定定地看着朱云秀,冷冷说道:“如果不是我们及时赶来,你险些就被她掐死了。”
朱云秀不敢正视许清禾的目光,只低声辩解:“哪至于呢,她不敢的……”
“好吧,那我不管了。”
言罢,她对着殷昀杰喊了一声,率先跨出门外。
殷昀杰不好多说,松开孙有芳,紧随许清禾而去。
屋内,只剩下朱云秀与孙有芳这对婆媳相对无言。
朱云秀深吸了一口气,猛然间对孙有芳厉声喝道:“还不快给我滚出去!以后胆敢再踏进这个家门一步,我非得打断你的手不可!”
“呸!”
孙有芳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再多的话也不想说,低着头灰溜溜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朱云秀起身,重重地锁好门,然后掀起床板,从中取出那块隐藏多年的玉佩,轻轻抚摸着。
她万万没想到,自己那愚蠢的儿子竟把一切都告诉了孙有芳,甚至连这块至关重要的玉佩都不放过,这分明是要对清禾下手的节奏啊!
孙有芳现在无所不用其极,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朱云秀深知必须要想办法阻止她。
但是,究竟要用什么方法才能遏制住孙有芳的恶行呢?
老太太在床上枯坐了一整夜,直到天边露出晨曦,心中才渐渐有了对策。
次日,孙有芳用头巾紧紧包住头部,生怕别人看见她唇上的伤口。
然而,在这炎炎夏日,想要不引起注意几乎是不可能的。
村民们对孙有芳的评价早已跌至谷底,见到她这幅模样,许多人在心底暗暗叫好,即使有些人出于好奇上前询问伤情,也只是出于对八卦的好奇罢了。
孙有芳丢失了玉佩又挨了打,心情糟透了,对任何人都提不起兴趣搭理,大家感到无趣,也便慢慢散开了。
另一边,许清禾和殷昀杰正忙着搬往新居,东西不多,很快便搬运完毕。
随后,两人开始打扫新房,仔细擦拭每一件旧家具,商量着改天进城买桶桐油回来,将家具重新油漆一遍。
搬完自己的物品后,两人又前往朱云秀的房间,打开门却不见老太太的身影。
屋内一切物品完好无损,只有昨晚被孙有芳翻得乱七八糟的东西还散落一地,显得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