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希想改变星潇潇的命运,趁现在。
如果能见到,那么时间长河意识的人力量和肯定时希都要。
时希有犹豫过这会对仙境造成的变动。
她不想这么做,又因为星潇潇想去这么做。
她自己派自己过来阻止自己那也没什么意思,没有什么意义。
时希在摇摆不定时选择行动,下潜。
时间长河的深处不是时刻开放的。
时希有时去也会无功而返,等不到开启。
她决定把这次的抉择押在祂上。
祂开,那么就做;
不开,那就回去。
把结果去交给天定。
她只需要聆听神谕就好。
聆听就好。
时希这样催眠着自己,来到最深处的河地。
河底面上反射的波光粼粼打在面若死灰的脸上。
祂没有开着。
果然。
时希不例外,心痛到停止了呼吸。
与此同时的河外。
黎灰依照约定的时间到来,不见人影。
“时希?”关于时希的去向,他率先排除了时间长河。
今天是祂闭门休养的日子,没有谁比时希清楚祂的变动。
明知不会有回应还下去做甚?
好容易今天不被押着观摩历史,时希应该早早准备好出门游玩才对。
她会去哪?
破水而出的空声与液体四溅的冰凉,响亮给了黎灰一巴掌。
黎灰看着浑身湿漉漉落地的时希,抹了把侧脸。
有点疼。
“怎么了?”
见时希没有用魔法烘干身上湿冷的衣物,他上前代为。
热气腾腾的仙力也没有暖化时希僵冷的脸蛋,黎灰扶住她的肩膀,眉心一皱。
时希不是遇到伤痛便会停泊的性格。
“发生了什么。”
尽管时希这样显然不是会明白告知的模样,黎灰还是走个流程。
时希好久屏息静气后,骤然开唇,剧烈地喘气声荡在空旷的大堂中。
她平气,覆下眼睑又抬起,气度复往。
“……天……”时希踏前一步,顺势挣开黎灰的手。
“变了。”
黎灰不懂个中含义,但直觉有大事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悄然进行着。
“需要帮忙吱一声。”他没有打探,矢口应承,“对你,义不容辞。”
“谢了。”时希应下这枚助力,脸色不变。
她伫在原地不动,黎灰便没有妄为默默伴随着。
长久到不知时间的寂然缄默在某一刻被打破,默然捣碎。
“随我一同去那里看看吧。”时希沙着嗓音。
黎灰脸色霎变:“你确定吗?”
“嗯。”时希转身,“如果说哪还能让我觉得有一线希望,便是那个被埋葬之地。”
“时希,一定要去么?”黎灰的心神一颤。
他的心中贱兮兮的并没有达成所愿的欢快,反而是兵荒马乱。
那个地方有多凶险,他们是知道的。
他还从没见过时希如此清醒地疯。
不会是那边……
“星潇潇出事了?!”黎灰冷声。
时希不置一词,从魔法空间中拎出时间圣杖,只留给了黎灰一个背影。
黎灰咬牙稍稍思忖,也取出手杖跟上。
他们打着心照不宣的哑谜。
因为要去的那个地方,是被当今的世人所置之脑后所讳莫如深的。
——月球背面,禁忌之地,幕天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