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着这个疑惑,蒋云依来到杜德兰那里。
杜德兰睡在一张小床上,小床上有一个布满兽毛的毡毯,摸起来手感很棒。
他苍白着一张脸,即使是昏暗的烛光下,也掩不住他的俊美,以及这种条件下莫名的一种张力。
蒋云依和安瑟丽的动作极轻,但这个“熟”睡的家伙还是惊醒了,如刀锋一般锐利的眉与眼,在见到来人后,冰雪消融似,温柔许多。
‘这果然不是一个善了的男人。’
再去除掉第一次所见给带上的一层嗳昧模糊的滤镜外,蒋云依再一次看到了男人的另一幅模样。
这是一个很危险的男人。
即使他将看似柔软细腻的腹部对准的是“自己人”!
但她可没忘记男人“救”自己时的矫健身姿,那速度快的就像是一个旋风!虽然这可以用一个有追求的流浪画家,在追求理想的过程中,所积累下的肌肉。
但独角兽,哦-不!应该是那个意外穿书了的穿越女那可不是一样的……
这是一会极善长树立不同人心中所相适的角色的人!
“杜德兰!”蒋云依提起手中的花篮,面上带着柔和笑意:“谢谢你!不然我一定会被独角兽的角给戳中!”
她说着,将花篮里的花插到一旁的长颈空肚制花瓶里,那花瓶是一个白底蓝条纹的,看起来朴素典雅。
手指将一枝枝花挑了出来,按照一定的规律参差不齐,穿插起来,篮子里还有个剪刀,可以顺带修剪修剪。
而安瑟丽准备的则是她烘烤的小饼干,一块块可爱的姜饼小人,闻起来味道就好极了。
至于为什么准备花朵?因为中国人送礼基本都是送果篮或者花篮之类的,关键是这里她人生地不熟的。
而花朵这里却有很多,各种奇花斗艳,颜色或艳丽或素静……不说其他,反正她亲手摘得,也算表达了自己的一番心意!
礼轻情意重,不要太在意其他。
帐篷内一片静悄悄,杜德兰看着爱弥儿和安瑟丽一个人插花,另一个放下饼干后帮着插花的人,一时间,只听到剪刀裁剪叶片的清脆咔嚓声。
一声接着一声,就像是敲在心尖上的鼓。
他的记忆力极好!
他的目光就像是一只雄鹰在巡逻着领地,肆无忌惮,理所应当!
他看着她们纤细的背影,那盈盈一握,仿佛就可以掐断的腰,细得跟柳条一样。
“爱弥儿……”他低垂着头,眉眼恹恹,词句消弥在嘴唇里,好像是在低声呼唤着情人的爱语。
“嗯!”
蒋云依耳朵尖,她好像是听到有人叫她,便应了一声。
顺便将安瑟丽摆好装盘的小姜人饼干也跟着一块端了过去,反正她挺喜欢这个口味的,酥酥又脆脆!
就放在离杜德兰一米左右的一个矮凳上,那矮凳上面还有一个精致考就,四边缀着明黄流苏的坐垫。她是问过杜德兰后,才放上去的。
现在三个人的距离:杜德兰与蒋云依一米二,杜德兰与安瑟丽一米,安瑟丽与蒋云依零点二米。
两个女生挨得极近,裸露在外的手臂皮肤,偶尔还会互相接触到一块,传递着彼此的温度。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单方面的雏鸟情怀,还是安瑟丽的有意靠近,蒋云依是真的没有与除她以外的舞蹈团成员,说话超过五句来。
“杜德兰,爱弥儿永远会感激你的!”
蒋云依说着,眼神诚挚而温柔,那模样,就好像是冰山融化,刺猬露出柔软的腹部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