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相珏剑眉微挑,眼中笑意更浓:“揍得好!看了罗府一书房的兵书,该付出些代价!让你准备的长鞭,什么时候能拿到?”
鸣英一怔:“什么长鞭?”
待柳相珏眉头一皱,抬眼看他,他才反应过来,马上道:“明天就能!还有,邓家的赔礼也到了!而且,”
他再迟疑了一下,又低声道:“王爷,属下去查邓家公子最近几年的脉案,邓公子……可能……寡人有疾!”
柳相珏的嘴角讥诮地弯起,再叮嘱:“长鞭若是明日能拿到,后日带上一半的邓家赔礼,跟本王去罗府!”
“是!”
柳相珏再从桌前起身:“可知赵炎华今晚在哪里吃饭?”
鸣英一愣:“他随他父亲一起,今晚在得月楼和勇毅侯吃饭。”
柳相珏淡淡地道:“行,等他们散了,本王要见他。”
待得晚上戌时,刚送走勇毅侯的赵炎华正准备上马,就被突然出现的鸣英拦住,向宁远侯解释一番后,带他来到附近一家茶馆。
见柳相珏在包厢里坐着,赵炎华目光冷凝,笔直地抱拳:“不知郡王爷找下官何事?”
“赵世子,你心里既然已有心悦之人,只把罗大姑娘当表妹,就不要再捆着罗大姑娘了。”柳相珏端坐在椅子上,淡淡地看他:“以前她心悦你,所以本王也就任由你们两家议亲。现在她后悔了,本王自不想让她再跳泥坑。”
赵炎华蓦地挑眉,颇有些恼怒:“郡王爷以为我宁远侯府是泥坑?”
“你在意的是其他的女人,对罗大姑娘来说,自是泥坑。”柳相珏十分平静地和他对视:“本王挺欣赏罗世子,也不想他姐姐日后不幸。正好本王查了你那朱表妹夫君的脉案,发现一点有趣的事。”
一旁的鸣英忙将一份脉案往赵炎华眼前一递。
赵炎华一怔,狐疑地接过一看,脸色剧震:“她……她……?”
柳相珏玩味地看着他:“邓家确实是做得不厚道,本王现在也颇为同情那位朱姑娘。赵世子若是有心,便不宜再迎娶罗大姑娘,毕竟,正妻之位,只有一个!”
“说起来,你们罗赵两家即使是没有这个婚约,从老侯爷夫人那一脉算起,也依然是亲戚,无谓坚持什么亲上加亲。”
赵炎华的脸色变幻数下后,深深地盯着他:“郡王爷这么为幸烟表妹着想,仅仅是因为罗世子?”
柳相珏神色自若地往椅子上一靠,悠悠地反问:“这个重要吗?”
赵炎华的剑眉微挑,随后神色一松,抱拳:“郡王爷说得有理,多谢!下官会去说服父亲,尽早中止和罗家的议亲。告辞!”
柳相珏脸色微缓,满意地点头:“慢走,不送!”
……
愉亲王府。
愉亲王妃凝重地看着打探回来的柳嬷嬷:“勇毅侯夫人先去了佛音寺,再先后接待了宁远侯夫人和吴侍郎的夫人,只怕是要中止和宁远侯府的议亲了。不过,吴夫人既是笑着离开罗府,应是和勇毅侯夫人有了默契。”
说到这里,她面有不悦:“才走了一个宁远侯世子,又来一个吴侍郎公子!你说罗大姑娘是不是眼瞎啊?我的珏儿虽然不是王府世子,但在皇上的心里,比世子还重要些,外表也不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