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绪!」。
刚从咒力耗尽导致的疲劳性昏厥中甦醒过来的焰魔堂辘轳上半身猛然从地上弹了起来,慌张的四处张望确认着自己的安全,同时也寻找着自己失去意识前一刻和自己在一起的化野红绪。
削~削~削~
「醒了?」翘着脚坐在椅子上削苹果的藤林宵随口问,再仔细一看,宵并不是用自己的双手削苹果,而是以银色咒力之臂握着水果刀,将苹果的艳红表皮削得长长一条。
同时,宵自己的双手则在笔电上快速的敲打键盘,不知道在做些什麽。
「宵哥,你知道红绪在哪里吗?」焰魔堂辘轳嗓音沙哑的问。
「她在一楼客厅也刚醒没多久,还有床头柜上有水,想喝就自己倒来喝」藤林宵头抬也不抬,继续专注于自己的笔电萤幕中说道。
「谢了」。
辘轳朝床头柜摸去,确实就如藤林宵所言有个托盘,盘上有两个玻璃杯和一壶白开水。
赶紧倒了两杯水饮下,第一杯润喉接着第二杯解渴,这才让辘轳的声音不再乾哑。
「宵哥你今天放学之后为什麽会突然跑来袭??考验我们?」辘轳不解地问道。
「这还用的着问?」藤林宵理所当然地说道,声音中没有一丝迟疑。
「双星现世,阴阳师千年悲愿迎来终结的关键,我一个喜欢研究阴阳术的人不得凑近去看看有什麽神妙之处?」。
「宵哥,我们都认识这麽多年了,说真心话可好?」。
「好吧,其实是因为你一声都不说就搬出去让我很不高兴,所以想好好揍你一顿」。
藤林宵阖上笔电上盖,转过身来很不高兴的对辘轳说道。
「没有留信、没有通知,什麽都没有跟我说就搬出去,连悠斗都跟着你一起搬出去,我是什麽都不能知道的外人吗?」。
从一开始,藤林宵会起想要打辘轳一顿的心思的原因就是因为辘轳一声不吭的搬出星火寮让他感觉很不爽。
老子从你还是个光着屁股流鼻涕的小鬼头的时候就带着你一起生活到现在,结果我一转头你就把所有东西收拾好然后跑了?好歹说一声吧!
当然,藤林宵还没极端到认为辘轳不可以搬出去必须一辈子住在星火寮,他深知雏鸟总会飞离巢穴,但他希望可以参与进这个过程,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自己被刻意排除在外。
「宵哥,又不是我想搬出去的!我那天和星火寮大伙去鸣神神社听阴阳头宣布我和红绪是双星,等回到星火寮,喔不对,我被直接带到新房子去了啊」辘轳大声喊冤。
藤林宵:「嗯?」。
「不是你主动搬出去的?」。
「我是脑子被虫蛀了才会想搬出住得舒舒服服的星火寮!」辘轳忍不住破口大骂道。
「说的好像挺有道理的??,但还是有罪!」。
宵思量片刻后针对辘轳的重审申请给出了判决结果。
「被强逼着搬出星火寮,第一时间没能告知我可以理解,但为什麽都过了差不多一个礼拜的时间了,你却还是没有给我留任何的信息啊?嗯?」。
「抱歉嗷哥,但这锅我不背」。
「你还能不背不跟我联繫的锅了!?你又不是没有手机!」。
「有手机,我也得要能用啊??」辘轳面露空虚的笑容说。
「刚搬进新家我就被那隻大猩猩强拉着修行!」。
辘轳悲愤的哭诉着。
「一天二十四小时,吃饭不算写作业不算睡觉不算,剩下的时间她全拿来拉着我一起训练了啊!!」。
「根本就没有写信给你的机会啊宵哥!」。
听到这儿,藤林宵也算是釐清事实,搞懂为什麽辘轳搬出去却一点消息都没留了。
毕竟按他的说法来看,这个礼拜他应该是被红绪给操练到一丁点休闲时间都不剩了,估计就算在睡前抢到一些空闲时间传简讯,也会传到一半睡着。
唔,实惨,我们怀念他。
「既然实际上不是你的问题,我就审到这儿吧,再见」。
说罢,藤林宵的身体开始从脚尖一点一点的分解成一张张灵符,就和方才和辘轳与红绪那般,这个“藤林宵”也只是藤林宵本人搓出的式神,本人另在他处。
「靠!宵哥你竟然不是真身来见我!」。
尚在裂解成符纸的“藤林宵”斜斜的瞥了辘轳一眼道:
「你宵哥我在这个礼拜多次和十二天将开战灵力的储备几乎就要见底,现在本体忙着想办法填补灵力,哪有功夫来给你坐在这儿慢慢削苹果啊?先下了,晚上记得留下来和大家一起吃饭」。
所以说真的不是藤林宵不近人情不本体过来和辘轳聊天,实在是他现在正处于近些时日的战斗力最低谷,不赶紧把咒力储备填回来宵真的安全感不足。
说完话,“藤林宵”也彻底散去,源于藤林宵本人的意志彻底退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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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藤林宵本体所在之处,位于星火寮地下,由宵自己在进驻星火寮时,花费了两週半开闢出的专属修行室。
这间位于星火寮地下十公尺深之处,牆上刻有吸收咒力以淨化地下阴气的阵法,这是宵在雏月寮事件之后学到的教训,地底阴气极易累积,必须要时时疏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