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闷的何止小妆,围着地一圈人都有些挠头,这是要搞那出呀?怎么打着打着就停了?不是才刚交手么?
火安畅率先品了出来,小妆是久经战阵的杀将,手上不知沾染过多少敌酋血。出手必杀已经刻进骨子里。
即使现在离了战场,与人交手时也多有控制,但那种自带的杀伐之气,可不是某些花架子能承受得了的。
嘿笑一声后,火安畅递了个台阶道:“公子力歹,想必是饿了,来人啊,去让厨房着手,多加几道硬菜。”好赖也算是皇家人,面子还是要给的。
台阶有了,还差个推一把的人,火知言心思活泛。几步上前,到李昭跟前道:“殿下贵体为重,这枪有些沉,我来帮您。”
李方纳闷,嘀嘀咕咕的道:“牛筋木裹牛筋嘛不就是,不沉呐也...”
闻良仁听着李方嘀咕,闷着一口气没笑出来,呛得直咳。
豆丁好奇之下直接行动,拦着火知言伸手接过一掂量,暗自撇嘴,对李昭又添了一分鄙视。
这情况已经没办法在继续练手了,火安畅叹口气有些无奈的带着几人回去继续喝茶闲聊。
期间闻良仁终于逮着个机会,把火知言拉到一边,询问关于妘润雨的事情。
出乎意料的是火知言的反应,只见他听了闻良仁的话后,难得有些认真的反问道:“你是听了流言后好奇问的?还是真心询问?”
闻良仁愣神片刻,感觉火知言可能是误会了什么,连忙解释道:“那日在别家我已与润雨见过了,当时还给了她一支糖葫芦,我是真心想了解,这不是...这不是...”
看着情急之下有些语塞地闻良仁,火知言了然,恢复到平时的状态,懒散说道:“润雨妹子幼年时受过伤,自那以后就无法行走。我家那位老头在校场上饶了一句话头被你接了,这些日子可愁坏了。”
火知言叹了口气后接着说道:“他老人家心里藏不住事,问过几家不合适后,就问到了我姑奶奶那,然后不知道怎地就起了传言。”
说着有些来气,火知言烦闷地说道:“传的恶心人也就算了,妘家那边还想包办婚姻,强扭瓜的不甜你知道吧。你就说我,天天被催,有家不能回呀我,要不然我能陪着李方那信球玩...”
“诶、诶、你等会,哪跟哪呀这...”闻良仁无语,合着你这是化身恋爱斗士,想为自己争取婚恋自由失败了呗。
“咳...你说润雨呀,她平时老爱一个人闷着看书画画,基本没啥爱好,不过有一种果子她好像比较喜欢。”
“果子?啥样的?我买几斤尝尝。”闻良仁好奇啥样的果子会恁荣幸。
“市面上没的卖,北国特供。红色,头尖尾圆,口感酸甜。”火知言挠着下巴,回忆了片刻后说道。
“草莓?这时节还有么?现在啥地方能弄到?”闻良仁有些期待地发出三问道。
“你见过啊?现在只有宫里有,我家姑奶刚回来时,内苑送来一盒。我有幸尝了一颗,剩下的都让润雨吃了。啧啧...”火知言说完咂摸了下嘴,仿佛那味道还在唇齿间一般。
闻良仁快速过了一遍记忆,没找到这个世界任何与草莓相关的事。打断火知言地回味问道:“你是说那草莓目前只有宫里有?外面一点也没么?”
“或许过段时间会有,钦天监责成惠农司的人在办这事,听说已经折腾出眉目了,大概用不多久后,会像变蛋一样常见吧。”火知言想起了钦天监做变蛋的笑话,兀自咯咯地笑着。
神都人基本都知道这个笑话,一开始是在调侃钦天监内正事不干,竟倒腾些乱七八糟的。那变蛋原本是钦天监下辖丹药司,想炼制金丹一步成仙,没弄成,意外做成了皮蛋下饭。
闻良仁皱眉嘀咕道:“宫里啊,有些难办呀。”
“你真想要?听说长公主私下有栽培,要不你去问问,听说你俩熟。”火知言斜楞着眼说道,在用那天别家的事打趣。
俩人说笑间,李方带着父亲李悦泽找了过来。
李悦泽,现任国子监太学士兼少师,专职教授皇子与公主的文化课业。单从形象上看完全就是个迂腐学究,还是属于死读书的那种。
“李某教导无方,已罚他回去抄写文章,相信以后不会再犯同类问题,还请侯爷见谅。”李悦泽没有摆长辈架子,很是诚恳地说道。
闻良仁缓了一下才想起这个侯爷喊的是自己,最近大多是被喊将军,猛地换个称谓,一时没转不过弯来。
见李悦泽这么客气,他也没有托大,连忙施礼说道:“叔父这是哪里话,折煞小侄了,再说这事和我没啥关系,主要是小妆...”
李方不乐意了,抢过话头说道:“咋就和你没关系了,你以为三皇子真是冲着小妆将军啊,将军她做事高洁,不可能得罪人的,这点事你还看不透么!”
突然被噎了一下,闻良仁直挠头,李悦泽不满地训斥了儿子道:“大人说话,你听着就是了,侯爷秉性纯良,被人算计而已,何错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