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气跑出一百来步,直到来到了小巷与大街相交处的街角树荫处,两人方才停下了脚步,歇上一口气。
唐梦宇一脸便秘地表情望着张三哥,说道:“三哥,我觉得这事不对吗?”
“嗨,你都看出来了,我能看不出来吗?这事肯定有蹊跷!”张三哥理着颌下几根稀稀疏疏的胡须,沉吟半晌继续说道:“我看这事得这么办,看样子,这张大嫂是要出门办事啊,你小子轻功还不错,你跟上去瞧瞧,记住了,千万别打草惊蛇。
我呢,就从这周边街坊那里打听打听,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蛛丝马迹。我俩分头行动,掌灯之时再到大小姐那会合。就这样,我先去了。”
也不待唐梦宇发表什么意见,张三哥已是走远,唐梦宇苦笑着摇摇头,心道那条巷子是个死胡同,若是张大嫂要出门,定要从此过,我且找个僻静处先躲起来。
唐梦宇转身绕到大树后面,瞧瞧左右无人,噌地一下就跳上了树上的一个丫杈,选了个舒服的姿势,半躺在了树上。
眼瞧着一个时辰过去,虽说这深秋的天气也还算舒适,可老在树上呆着,想换个姿势都别扭。唐梦宇正心中焦躁,突然隔着树荫中的缝隙看见一个身影正从小巷中缓缓走来。唐梦宇不由得精神一振,这张大嫂终于还是出来了。
只见张大嫂缓缓走出了巷口,左右张望了一下,感觉似乎有些犹疑,在巷口躇踌半天,终于,咬咬牙,往城门口走了出去。
一路前行,跟着跟着就要到了城门口,眼看着就要出了城,唐梦宇正打算出了城门,却看见城门口一个精悍汉子,正懒懒散散地倚着墙根,惫懒地看着唐梦宇笑着。
“呵呵,这可真是他乡遇故知啊!”唐梦宇笑着迎上前去,“唐公子,这急匆匆的,想是有事吧,令狐安不耽搁公子正事,日后再来拜访!”那令狐安拱拱手,往旁边一侧,把道让了出来。
酉时时分,深秋的天色已是擦黑,在寅宾门旁的那座大屋前,大门台阶上两两相对的点上了两串灯笼,灯笼旁仍是午时那两个壮汉叉手站着。
台阶下张三哥显得很是焦急,一边嘴里不停地低声嚷嚷着什么,一边脚下也不断地来回走动。“我说张三,你要是尿急,就先去解决解决,别总在老子面前晃悠,老子看着眼晕!”其中一个壮汉打趣张三哥道。
“我呸!”张三哥岂是吃亏的人,正准备还击,却看见远处一个人影急匆匆地走了过来,那不是唐梦宇又是谁?
张三哥立马不再搭理那个壮汉,快步迎了上去,边走就还先埋怨上了:“说好了掌灯之时就是掌灯之时,你小子拖拖拉拉的现在才来,倒叫大小姐等你,你小子好大的面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