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闻,更是慌了神,有哭天抢地的,有寻死觅活的,有咬指发狠的,有互相抱怨的,东一榔头西一棒子,说什么的都有,这一下就热闹得好像是赶庙会似的。
唐梦宇还是拣那靠窗的座位,泡上一壶沱茶,也不着急,慢慢地喝着。
听众人嚷上这半天,也大致听明白了个七七八八。原来那日白须老者说出那两条路以后,众人还是心下犹豫。只有白须老者按照半价把货出给了一个胆大的药商。
不料那药商才到那巴东县城,原说靠岸打探一下消息。结果就遇上了才剿匪下来的溃兵。把满船货抢了那叫一个干净。
还嚷嚷着;“老子们打仗连命都不要了,拿你点东西算个球。再嚷嚷,老子看你就是刘六刘七余孽,干脆一刀捅了,拿去报功领赏。”当场把那药商唬得浑身瘫软。
好在那些溃兵只图财不害命,那药商交出全身家当后,也算是拣了一条命,当下再也不敢往去那武昌府,哀告了船家,昨晚方回巫山。
一回巫山码头,便遇上那相熟悉的药商,告知情由。众药商皆慌了神,众人商议一夜毫无结果,这才想起白须老者的话,来围住白须老者求个主意。
众人正围着白须老者一阵纷乱时,茶馆外边又传来了一阵杂乱的脚步身。只见又是几个药商打扮的汉子冲了进来,为首一个白面胖子,脸带惶急,声音都变调了:“码头上又来了几艘船,瞧那样子,也是贩药材下湖广的。”
众药商一听这话,更是炸了锅,乱纷纷的更没了主意。这时,唐梦宇站了起来,走到白须老者身前,清了清嗓子,拱手道:“王公,小可倒是有一主意,或许能解眼前之局,可否借一步说话?”
那白须老者闻听此言,浑浊的两眼突然一道神光射出,仔细打量了唐梦宇半晌,呵呵一笑:“老夫还是老了,看来这几日小哥一直在留意我等吧,小哥请,咱们上楼说话。”
唐梦宇跟着白须老者踏着楼梯上到二楼,原来二楼是隔成了两个雅间,白须老者想必对这茶馆甚是熟悉,当先走向左边宽敞明亮那间,也不推让,对门坐下。
白须老者坐下后捋须看着唐梦宇,也不说话,直到小二重新沏了一壶茶并退下后,才缓缓开言道:“老夫姓王,名字早已不记得了,老夫痴长几岁,小哥就叫我王公吧,敢问小哥怎么称呼?”
“王公有礼了,小可唐梦宇。”“原来是唐小哥,小哥可有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