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冯旭伟和刘元虎之前签了协议,管理全权由冯旭伟负责,刘元虎只在年底拿一半收入,况且刘元虎也不在乎这点钱,冯旭伟兄妹从酒楼出来之后,冯旭伟直接把冯旭霞安排在会馆当了大堂经理,负责会馆所有支出往来。在此之前,前台收钱对账都是常凯丽负责,自然有些猫腻收入,冯旭霞一来,断了常凯丽财路,就有些怀恨在心,不配合冯旭霞工作。冯旭伟见二人不和,会馆又不能没有常凯丽这般颜值的前台坐镇,就时时私下给常凯丽一些零花钱以笼络,时间一久,二人关系难免有些暧昧,也正好称了冯旭伟心意。常凯丽的男友崔家豪见二人日渐暧昧,就找机会巴结奉承刘元虎,试图有朝一日取冯旭伟而代之。
冯旭伟兄妹走后,也带走了酒楼一帮有能力的员工,魏学兵夫妻一下失去了左膀右臂和核心员工,再也没有时间喝茶遛弯,整日守在酒楼忙里忙外,同时也在留心培养新的帮手。但人员突然流失太多,虽然新招了很多人,但各方配合一时难以默契,还是损失了不少顾客,夫妻二人年岁已大,很多事情力不从心,心里想干精力也不允许,从此生意一落千丈。
老两口走走停停开了将近二十个小时,终于到了上海,顾不得舟车劳顿的疲惫,赶紧联系魏婧雯,让她出来见面。魏婧雯知道魏学兵来意,不想失去荣华富贵的生活,索性把手机开了飞行模式在酒店睡觉。魏学兵急忙之下报了警,说有人把自己女儿拐骗到了上海,现在下落不明,上海民警一听事态紧急,赶忙通知属地派出所找人,最终联系到传媒公司,找到了魏婧雯。
魏学兵见了魏婧雯,二话不说就扇了一巴掌,民警见是家庭矛盾,就把三人统统带回了派出所调解。调解室里,魏学兵怒不可遏的骂道:“你这个畜生!我白养你这么多年了!说你两句你就跑到上海来干这些丢人败兴的勾当!你良心让狗吃了!”
魏婧雯也丝毫不让的回骂道:“你们不是怪我花了你们的钱?我现在就用行动告诉你,离了你我一样不会缺钱!而且更多!你们来管我干什么?!”
“呸!你个不知羞耻的东西!你干的什么勾当?你丢了祖宗的脸!你不要脸!”魏学兵气的抄起烟灰缸就砸,民警见状赶紧拦下。
“你嘴巴放干净点!我干什么了?我靠自己能力吃饭丢谁的脸了?”魏婧雯不知羞耻回道。
“你那叫靠本事吃饭?你在手机上奴颜婢膝的卖弄风骚,这就是大学里教给你的?你就是这么读书的?”
听见父亲这么说自己,魏婧雯也有些难过,眼泪就开始在眼眶里打转,抽泣的说:“这是新兴行业,国家都支持的,又不是我一个人在播,你凭什么这么说我,再说我哪里卖弄风骚了,我是正常工作!”
“这是什么!你跟谁去的酒店开房?你告诉我!这是干什么?民警同志,这闺女我也不要了,我举报!我举报他们这个什么狗屁公司组织卖淫嫖娼!我举报他们拉皮条!他们坑了我闺女啊!你们要抓人给我做主啊!”魏学兵把手机摔在桌子上,打开了陈沃楚发给他的视频。
“孩儿啊,你好好想想,这要是让咱家亲朋好友看见,我和你爸还怎么做人,你好好想想,这是条正路吗?谁家好人干这个呢?听妈的,咱回家好好开咱的饭馆,不比这个少挣。”卫兰英见魏婧雯哭了,自己也忍不住掉起了眼泪。
魏婧雯这也意识到了自己做的不太对,抽搭抽搭的说:“你以为我想来?还不是你们逼我来的?我花点钱怎么了?又不是挣不回来。”
“我的儿啊!哪个天杀的才怪你花钱了!你怎么到现在还想不明白,酒楼出了这么大的事,一定是有外人在搞鬼啊,你爸生气了说你几句,你怎么这么大脾气。”在民警的见证下,卫兰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细细说了一遍,魏婧雯这才明白老两口的本意,也有些后悔了,在民警的谆谆教导下,终于想通了道理,三口子在派出所哭了一通,准备和魏学兵一起回家。
收拾完东西之后,公司得知魏婧雯要走,舍不得丢了这块肥肉,就拿出合同来拦着不让走,说要赔偿违约金云云。魏学兵和对方吵了起来,对方报了警,双方人马又一次进了派出所调解。派出所看了合同,明知是霸王合同,但不在其职权以内,只能又通报了劳动仲裁厅。劳动仲裁也指出了合同的不合理之出,但合同内容极其狡猾,写的滴水不漏,全是利于传媒公司的条款,又有魏婧雯的签名和手印,劳动仲裁也只能调解。最后又是惊动妇联,又是街道,魏学兵还打了几通市长热线,最后还是魏学兵找了律师咨询之后,律师建议威胁对方,不放人就去税务局举报传媒公司偷税漏税。传媒公司也不愿意惹上税务局的人,最后协商魏婧雯赔偿公司十万块,当面撕了合同,才算了事。这一折腾,一家口在上海最繁华的陆家嘴住了一个多月,花费甚巨。
准备回家时,陈沃楚一家听闻消息,也急忙赶来,以会见亲家的由头请三口吃饭。魏学兵虽然很不喜欢这家人,也着急回家照顾酒楼。但魏婧雯毕竟麻烦了陈家一场,也不好拍拍屁股走人,就答应一起吃一顿晚饭,准备次日一早动身。
席间,陈沃楚父母说既然问题已经解决,就让魏婧雯继续住在上海,找个正经工作,小两口赶紧结了婚好好过日子。魏学兵一听就炸了,心想这家狗东西,自己跟人打官司的时候不见你们出来帮忙,现在钱也出了,事情也解决了,你们才出来当好人,就推说先回去安顿安顿,孩子们的事由孩子们自己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