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傍晚,一位顾客拎着四瓶茅台进了包间点菜,服务员说酒楼不允许自带酒水,谁知顾客直接甩给服务员一把百元大钞,有两三千的样子,说是开瓶费。以往这种情况,包间的服务员照例私藏,然后对自带的酒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这次服务员见给的钱实在太多,又见对方穿着讲究,怕有什么差错,自己偷偷藏了两张就赶紧拿着钱去找冯旭伟。
冯旭伟一听,知道不是一般人,也不敢收这么多钱,赶紧拿着钱往包间走。走到包间,见果然是熟客,酒楼进的茅台几乎都卖给了他,但也只是点头之交,并不知道对方姓名。
“哥,您这是干嘛,都是老顾客了,那不让自带酒水的规矩还能是给您定的不成,您尽管带就是了,给什么开瓶费啊。都是小姑娘不懂事,您千万别往心里去”冯旭伟边说边把钱还给顾客。
那顾客并没有把钱收起来,只说先让服务员回避一下,有话要对冯旭伟单独说。打发服务员出去后,顾客让冯旭伟坐下。
“都是老客户了您别客气哥,有什么事,吩咐我去办就行了,钱是万万不敢收您的。”冯旭伟没有坐下,拱手站在那顾客身边。
“认识你这么久了,还不知道你贵姓?”顾客压着冯旭伟肩膀,硬要他坐下。
“免贵免贵,我姓冯,叫旭伟。您贵姓啊哥?”冯旭伟勉强坐下,心里直犯嘀咕,不知道此人想要干什么。
“我姓刘,叫刘元虎。那我就叫你小冯吧,小冯啊,今天不是不在你这拿酒,实在是今天宴请的客人十分重要,当然,我不是怀疑你们是假酒啊,是今天的宴请不能出一点差错,以防万一,我才自己从家里拿的酒,你千万别多想。”刘元虎说话倒也客气。
“人之常情人之常情,可以理解,那也用不着给这么多,刘哥您快把钱收着”
“你听我把话说完,这个钱不光是开酒,还有个事要求你老弟帮忙。一会儿你找两个最漂亮、放得开的服务员来,再安顿下去,上菜的时候,不要进门,在门外放个餐车,菜到了,敲敲门,由里面的服务员去端。还有就是,菜一定要做仔细,不求量大,只求精细。”说着,又从包里拿出一沓钱,连同那两三千,往冯旭伟兜里塞。
看刘元虎这番举动,冯旭伟猜出个大概,但一来没有这个先例,二来也想听听刘元虎到底想干什么,就急忙把钱往回推:“诶哟刘哥您这又是干什么,把菜做好,把客人服务好是我们的本职工作,怎么能要您这么多钱呢”
刘元虎低头看看手表,估计是宴请的客人快到了,拖着冯旭伟的手道:“老弟,你是个聪明人,我不跟你藏着掖着了。直说吧,你知道城南那个春江会馆嘛?”
“听说过,怎么了?”
“那你知道那个会馆靠什么赚钱嘛?”
“听说人家产业很大,只卖位餐,也做的精细。还有ktv和棋牌室。”
“那都是幌子,其实春江会馆是个不折不扣的娼寮妓院,不过里面服务员质量很高,又很私密,所以一般高级点的,或是见不得人的宴请都在那里。来你这吃饭,请的都是一般客人。但春江会馆今天包间满了,实在腾不出地方,老哥我呢,这几天在竞一个很重要的标,明天就要开标,今天务必要把两个评委陪好了。你也知道,最近市里扫黄,老哥我是实在没地方去了才想到你这的。你千万帮忙。”
冯旭伟心想,好嘛,窑子下不成了就来我这,我他妈是开窑子的?心里这么想,脸上故做为难的说:“哥诶,你可太看得起我了,我也没有这个本事啊。”
刘元虎见冯旭伟还是推脱,就有些急了:“好了老弟,你千万帮帮哥哥,这个标可是关乎哥哥身家性命的事。我知道你的本事,我也不瞒你了,一个多月前,我在你这请客人吃饭,期间我喝多了,去另一个包间喝葡萄糖,你和那个服务员在里面快活忘了锁门,你忘了?”
冯旭伟面皮嗖的一下红到了脖子:“那次是您啊哥,诶,让您见笑了”
“嗨,都是大男人,很正常,这有啥见笑不见笑的,这是你的本事。起初,我还以为那是你女朋友,可是后来我又来过两次,见那个服务员和一个传菜的小伙卿卿我我,我一打听才知道是那个传菜小伙的女朋友。老弟,不是我说,你有这个本事,只在这做个大堂经理实在可惜。不瞒你说,我是开物业公司的,在各地承包了不少项目,请人吃饭喝酒是常有的事。每年在那春江会馆,不知道要花多少钱,但不是没有地方就是漂亮的被人抢了先,耽误了很多买卖。你要是想多赚点,我投资一个会馆,并负责打点各路关节,你帮我招人和管理,挣得钱对半分怎么样?我早就听说,这家老掌柜早就不管事了,上上下下都是你打理,你的能力是有目共睹的。”
一番话说完,冯旭伟听的有些迷糊,心里的小算盘飞快的运作。见冯旭伟不接话茬,刘元虎趁热打铁的说:“这是市场需求量很大,不愁不赚钱,我也相信你一定能干好,但是现在,先帮哥哥过了这一关。快去找两个放得开的,交代清楚吃完饭后陪客人去唱唱歌喝喝茶,完事之后一人五千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