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是一名白衣公子,他身着白衣,手持纸扇,身如青松,剑眉星眼,头上一丝不苟的挽了一个髻,正是那酒馆中遇见的武梦遗。
“原来是武梦兄,咳咳.....”宁远咳嗽几声,随即道:“这里危险,还请武梦兄带我一起逃走......”
武梦遗轻轻地将宁远移到一旁,眼神中说不出的欣赏:“没想到宁兄真人不露相,那边那位如果我没看错的话,应该是天祭教的绝灭司祭吧?居然连他都折在宁兄手上,佩服佩服!”
“武梦兄,你.....”宁远脑子里乱糟糟的,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在下师承离先生,自幼在司天监长大。”武梦遗轻摇着纸扇,随手一扇,那漫天的法术一一炸开,璀璨的火光下,映射的武梦遗好似仙人下凡一般。
“糟糕!是司天监的武梦遗,快跑!”
对面的天祭教徒好像认出了武梦遗,顿时如同受惊的鸟兽,四下逃窜开。
“宁兄,待小生解决了这些宵小之辈,再来与宁兄叙旧。”说罢,一步迈出,竟是消失在宁远的眼前。
“诶...”宁远话未说完,刚才还在这的武梦遗,一下子就不见人影,宁远无奈的笑笑,四肢摊开放松的躺在地上。武梦遗就是有这样的魅力,似乎只要他来了,一切的麻烦就迎刃而解。
宁远很享受这种感觉,躺着躺着,一股困意袭来,沉沉的睡了过去。
不一会儿,宁远似乎听到有人叫他,睁眼一看,武梦遗好整以暇的坐在他身旁。
“我睡了多久?”
“不过一刻钟。”武梦遗微笑道:“天祭教徒已全部授首。”
宁远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宁兄不必惊讶,以宁兄的能力,收拾他们也只是时间问题。”说到这,武梦遗话锋一转,问道:“我看宁兄全无灵力,却可以搏杀绝灭司祭,莫非是走体修路子的?”
宁远心思百转千回,顺着他的话茬答道:“正是。”
“唉,自从千年前大战之后,诸多传承都断绝了,体修一脉数百年都未曾现世,实不相瞒,宁兄是我所见过的第一个体修,不知宁兄师承何处,修习的是什么法门?”
不等宁远开口,武梦遗又道:“宁兄莫怪小生唐突,只是前些天西北方异动,想必宁兄也有所感知,此地又有绝灭司的司祭出现,容不得小生不怀疑,此为职责所在,还请宁兄恕罪。”
武梦遗虽说是在盘问,可言辞诚恳,礼待有加,一点都不使人反感。
“既然是武梦兄职责所在,我又怎么会怪罪。”宁远大脑飞速的转动,嘴上却一刻不停:“我自打记事起,就一直和师傅在深山中隐居,这一身本领,都是师傅传授的,我这一脉修行的功法,叫做...嗯....铁布衫!”
宁远也不知那千年前的体修是如何修炼的,练出来又是一副什么模样,好在武梦遗也不知道,于是宁远一顿胡编乱造,糊弄的武梦遗连连点头。
“......后来,师傅仙逝了,我便独自一人下山,对这山下的世界是两眼一抹黑,好在路上认识了一个叫明月的道长,要去西北方除魔,于是我便与他一路同行,就这样,来到了一个叫宁家镇的地方........”
“最后,因为仪式不完整,召唤邪神失败了,可是明月道长却在和邪祟斗法中陨落,我为了完成明月道长的遗愿,正准备一路向司天监赶去,没曾想在这里遇见了天祭教。”
宁远的话里真中掺假,假里带真,一时间武梦遗也找不出什么疑点,他点点头道:“我也要回司天监复命,此处距离司天监还有几千里远,不如我送宁兄吧,不过今天我们的对话我会一字不漏的告诉监正大人,还请宁兄莫要见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