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尖声尖气的女人双手掐腰,眼睛看着陈芷,对周围的女人们讲,
“纯粹的一个小人得志,有些人挣了钱,你知道钱是咋来的?难道不是卖来的?有些女人的X镶了钻,贵得很!”
挑衅,污蔑,欠揍!
所有人听得清楚,瞬间都安静了,只听见那些被扎了针的鸡叫声,在等待着一场大战的爆发。
张惠秋没想到自己的声音那么高,一时说激动没控制住啊,都是一群爱看热闹的货,等着看陈芷来和我干架?
话都说了,就像泼出去的水,怎么能收得回!
一声炸雷,把所有人都给惊住了,包括陈芷和陈小年,扭头一看,一个长得特白净,身材特正点,穿着特暴露的女人,在六十瓦灯泡的映照下,一张浓妆艳抹的脸更加的魅惑。
不是别人,正是从外地打工发了财的董红梅。
董红梅气的胸脯一起一伏,指着张惠秋骂:“姓张的,你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你长了个大驴脸,还以为自己长得跟朵花一样!”
张惠秋的脸一下子红了,苍天有眼,俺从一开始就没想着招惹这个母夜叉,这算怎么一回事?!
全村谁不知道董红梅出去打工,打的是那见不得人的工。
挣钱是真挣钱,而且不累。
每天只需要把自己洗干净,少穿点衣服,多擦点粉,往床上一躺,双腿打开就能把钱挣了。
不要脸,挣大钱。
挣了钱,回来去镇上租个门面房,开个服装店,摇身一变成了个小老板,每天进进出出那么多女人和男人,钱继续大把大把的挣。
那么多人看着,张惠秋不能让董红梅给压一头,好歹咱也是村妇女主任。
“董红梅,你发什么神经?我说你了吗,你张口就骂我!你要点脸行吗?”
“你往我这看,说那难听的话,你说我镶了钻,卖的贵,你个臭表子,你以为你是个好东西,你那玩意也值钱!”
两个女人啥话都能说得出来,看热闹的人听得起劲。
今晚上有意思的很,给鸡打针,看鸡互啄。
“你怎么当上妇女主任的,你心里没点逼数?你没张开腿,让人上!”
董红梅一张嘴从来不吃亏,张惠秋也敢瞧不起我!
张惠秋说不过,往前两步,想纠打董红梅。
董红梅毫不示弱,也往前两步,要把张惠秋给撕了。
“有啥仇,有啥怨,都是一个村的,低头不见抬头见,不怕人看笑话!”
“都少说两句,别让人看了笑话。”
劝架的人也只是嘴上劝劝,稍微拉一拉,如果两个女人真要想打的话,那就让她俩打,咱权当看一场戏。
镇畜牧站的技术员张晓恒趁这个空档擦了把汗,喝了口水,发现几乎所有人都伸长了脖子去看热闹,唯独陈芷和陈小年姐弟俩无动于衷。
陈小年把鸡笼子卸下来,把鸡一只只递给张晓恒。
大热天的,两鸡互啄有啥好看的,这些鸡就是需要经常打个针,免得以后犯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