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啊……”
杜小柔放火将两具眼珠泛白的尸体烧成灰烬,又吹去了痕迹,一直紧绷的小脸上终于由心发出了笑容。
这两人没有任何防备,轻易就被捕捉,老巢内也没有什么禁制,很多消息都是他们所共同知道的,所以杜小柔很轻易就知道了自己想知道的那些。
真灵邪教的邪教徒认为他们的尊主,也就是大魔后土,那些神灵是居住在另一个世界,也就是仙界的,因此想要那个世界的生灵降临,就需要召唤。
杜小柔觉得,他们说的仙界,肯定只是美化的一个词汇,并不是真的。
而这次的血祭仪式,被他们称呼为神圣祭祀,分别为这个邪教老巢据点最中心的主场,由他们的统领堂主举行,而因为这次血祭的层次很高,繁杂,所以需要需要一些血迹的子仪式。
天地玄黄四个区域,举行不同的子仪式,那些‘供物’就分别放在这些区域,举行之后,子仪式的力量会顺着阵法流向主场,配合血祭仪式,召唤大魔头降临,而那些邪教徒会获得不同的好处。
因为大夏,还有周遭其他大势力的反应,他们必须尽快剧情仪式,不管怎样,邪教终究是阴沟里的老鼠。
而这些邪教徒前些日子捕获的太阳真宗的商队,一应众人,包括杜宏所在,位于地字区域,用来当做举行血祭子仪式的耗材。
具体的方位已知晓。
杜小柔面露激动。
二哥,等着我!
谨慎地伪装了自己,选定方向,杜小柔跨过一条又一条地道,转弯,走入一座大殿,拐入其中一个房间。
这间大殿内供着一尊石像,穿白袍,戴太初九流之冠,乘坐着一条白龙。
这个方位,那白龙活灵活现,似要从石雕中飞升而出,只是瞳中的血色,破坏了这美感。
一旁刻有碑文。
“称华山神眼白袍,戴太初九流之冠,佩开天通真之印,乘白龙,领仙官王女四千一百人。”
“金天王。”
杜小柔身形经过之后。
白龙石雕轻颤,身躯鳞甲内潜藏的一条血线绷断。
……
血色牢笼。
众‘供物’的头顶处,一块如同流动着血色脉络的玉印在空中静静漂浮着,吸收着这血气。
玉印刻着四个字:开天通真。
血色牢笼已近乎崩碎,就如腐朽多年的木块,只需要轻轻一推,就能走出去。
正中央,一个气色饱满,身上沾满了血迹的青年呆滞愣神,停止了思考。
只有他一人活着。
周围的其余人皆已变成了尸体,而躺在他脚下的,正是他的哥哥。
——“你们只有一个人能活着出去。”
“这是仪式的要求,最后存活的人,将成为我们的一员。”
那些恶魔的声音犹在耳边响起。
苟印,苟离被抓到了这里,他们是兄弟二人,苟离是家中的嫡长子,而苟印则是庶子,要小个三四岁。
所有被抓到这里的人,都有一个自己的亲人。
听到那句话的时候,苟印没有被抓到这里的惶恐,反而心情激荡,无比的开心。
他自幼就失了母亲。
一个庶子,在府中的生活自然是无比惨淡的,他那名义上的哥哥,总是恶毒地排挤他,让他在别人面前出丑。
他厌恶自己将来分走他的家产。
在苟离眼里,自己就是乞讨的乞丐,蹭吃蹭喝的苍蝇!
嫡庶之间总是这样。
母亲去世以后,苟离当着下人的面羞辱了他,确立自己的权威。
父亲从来没有正眼看过他一个庶子,随他自生自灭。
终于,当他忍受到少年的年纪后,外出府去赚钱,被那苟离瞧见以后却又大声羞辱,夺走了他所有的钱财,将那些钱扔进火炉里,宁可毁去也不顾他苦苦哀求还给他。
弱冠之年,他好不容易攒下一块金,去拜访当地的大儒,希望能跟着学习,参加科举。
然而,入门以后,他看到的是与大儒相谈甚欢的苟离。
苟离又……又一次当着所有人的面羞辱了他,教唆那大儒不要接纳他,并将那块金夺走。
苟离剥夺了他所有的机会,将他困在府内,如一个下人般生活,苟印却不得不赔上一张笑脸。
这次,是一个机会,杀死苟离,获得自由海阔天空的机会。
苟印知晓这些人是真灵邪教的人,他们可以让教徒获得那些天上飞来飞去,近似仙人的力量。
杀死仇敌,获得仙人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