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炼之路分为两条，”在无人知晓的角落，少女背着手，踱着步，居然有些可爱，“登仙长阶与封神之路。”

“登仙长阶是如今的大势所趋，练气、筑基、金丹、元婴、化神、大乘、渡劫。”

“一旦证道，就是万载不灭，千古长存，是真真正正的超脱。”

“但同时也是惊险万分，每一阶都是逆天而行，自金丹起，步步有雷劫相逼，稍有不慎就是身死道消。”

“嗯，意料之中。”祝明脸色平静。

“可惜的是，这条路对天资有不小的要求。”少女摇头。

“嗯？”祝明有种不好的预感，“我能被你选中，难道不是天赋异禀？”

“自恋狂。”少女小声嘀咕一句，再次正色道，“当然不是。”

“此方世界有灵气滋养，长此久往，世界中的生灵或多或少都对灵力有所亲和。”

“可我们的世界，灵气不存，除我以外，神灵不显，怎么会有亲和灵气的可能。”

“据我所知，当世之人为不同的灵力亲和度，划分了甲乙丙丁四个品级，每级又分上中下三等。”

“你的话......是史无前例的废品。”

祝明摸了摸鼻子，有些尴尬。

“但是嘛~”少女拉长了音调，似乎在故意刺激祝明。

“你说。”祝明没有中这么低级的把戏，语气平静。

反正她看不见自己脸上生无可恋的样子，他想。

“嘁，”少女无趣一哼，不再逗弄，“但是另一条路不需要天赋。”

“封神?”祝明语气有了波澜。

“不错，就是封神。

传闻上古时期，生灵之道尚未繁盛，天地间最为繁盛的乃是先天五行之灵，无形无体，只有孱弱的一点真灵。

然苍天有灵，不忍真灵受苦，赐下封神之法。

封神之路得天独厚，集天地之灵物，纳宇宙之灵气，加与己身，因是苍天赐法，故而不受劫雷所制。”

“你的意思是，只需要安心修炼，不用担心什么乱七八糟的雷劫？”

“理论上来说确实如此，”少女点了点头，“不过......”

“不过世间哪有这种好事，虽然没有劫雷，但修封神路的修士之间互有感应，而对于这一类修士而言，最为大补之物莫过于同道途修士的灵魂。

而且......这些莫名的馈赠怎么会没有代价，上天不会赐下无缘无故的祝福，封神之路走到底，就是成为上天的傀儡，上所谓的封神榜，沦为天道的奴隶，某种意义上来说，何尝不是另一种无休止的折磨......”

“......”

“你担心什么，等到时候这个世界都毁灭了，天道自然也就不复存在，当然就限制不了我们啦。”少女语气轻快。

“喂。”

“不准叫我喂。”少女气鼓鼓道。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祝明望着天上那轮明月，“明明这种事情，感觉随便什么人都可以做到，只要他们也有一个像你一样的神明帮助......你甚至没有救下我的必要。”

“因为......神爱世人啊。”

“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神明。”

“那~你猜。”少女好像笑了，声音清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