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我的老胳膊老腿啊!”,那白胡子老头抱着自己的腿,在街头卖起惨来。
很快,围观群众赶来了,众人将阿普逮住了,一个屠夫拎着阿普,一把丢到了白胡子老头的面前。
一个年轻的郎中走了过来。
“都让让,都让让,我来瞧瞧。”。
阿普无奈,本来只是想混张地图,没曾想还成了过街老鼠,真是欲哭无泪,只好苦笑迎合。
阿普起身,拱手作揖道:“各位叔叔婶婶,大哥大姐,实在抱歉,我家出了点急事,忙着赶回家去,这才冒犯了大家。”。
说着说着,开始掩面哭了起来,继续说道:“只是……我自小就孤苦伶仃,家中只有一位姐姐相伴,如今姐姐重病,实在掏不出钱来,赔偿大家。”。
越说越离谱,周围的不明所以的群众,有的还同情起来。
“真是个可怜的孩子。”。
“实在不行,这钱我出了。”。
甚至连卖地图的掌柜都自我怀疑了,但是这说不通啊,他姐姐生病买地图干嘛,于是质疑道:
“不对啊,你姐姐生病,那你怎么还要跟我买地图?”。
阿普低头,不经意地挠了眉头,怎么还把这茬给忘了,不管了,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往下编了。
“那是因为,大夫说姐姐得的是一种怪病,能治病的药材很难找,我只能……只能想着偷看一眼掌柜的地图,然后……然后……”。
众人议论纷纷。
郎中给白胡子老头包扎好之后,又给了白胡子老头一杆拐杖,将其扶了起来。
“好了,各位,骨折了,休息十天半个月就行了,我看各位还是不要为难一个小孩子了,这样……这看病就当是我免费了,是吧,老人家。”,郎中说着,给白胡子老头使了个眼色。
实际上白胡子老头没有多大伤,就是扭了下脚踝,只是刚才趁着大家议论纷纷,骗郎中说,阿普是自己的故人之子,如今机缘巧合碰见了,索性将阿普带回去算了。
白胡子老头杵着拐杖,连忙点点头道:“哦……对对对,大家看,我断了条腿都不计较了,大家在这费什么劲呢?”。
一个渔夫看了眼自己鱼叉,又看了一眼白胡子老头,思索了半天,终于猛地拍了下脑袋,回忆起来之后说道:
“这不是熊岭山的铁匠老头吗,我还让我他帮我打造过鱼叉呢。”。
“是吗,这么说我也有点眼熟了。”。
白胡子老头杵着拐杖来到阿普身边,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乐呵呵地说道:“这样吧,小伙子,既然这药钱都不让你付了,那么你看……我都这样了,你总不能让我单脚蹦着回家吧。”。
“哎,铁匠老头,你这就不对了,人家小孩还要忙着回去照顾姐姐呢。”。
阿普苦笑,话又说早了,连忙赔笑道:“不打紧,不打紧,我这就送老人家回去,让各位费心了,告辞,告辞。”。
说完,扶着白胡子老头,离开了街头,临走时,白胡子老头还让阿普去买了一些五花肉,打了几斤土家酒。
路上白胡子老头还提起阿普的谎言中的姐姐,问道:“小伙子,如若真急着回去,就不劳烦你了,让老夫自己回去就行,没多远,几步路就到了。”。
“没事的,是我撞伤了您老人家,应该的,应该的。”。
“话说,小伙子,走了这么久,你不回家去打声招呼?”。
而此时,刚好阿普又撞见了之前那位浅绿长衫的谭如幽姐姐,索性骗人骗到底了,指着谭如幽说道:
“老人家,那就是我姐姐,看起来应该是无碍了,不用担心,我先送你回去吧。”。
那白胡子老头一听,直接乐开了花,但没有揭穿阿普的谎言,而是继续乐呵呵地说道:
“哦,哈哈哈……那好,出发吧。”。
然而,这位白胡子老头也不是一般人,其一眼就看出阿普武体境四重中期的修为,至于为什么要带走阿普,估计真如他所说,是故人之子吧。
毕竟,阿普的左肩处,衣服被之前的岩浆小火蜥划破,其左肩上的蓝色符文图案隐隐约约漏了出来。
见过此图案的不多,大多数人,包括阿普的伯母,都认为这只是孩子的胎记。
不知时间过了多久,白胡子老头口中的不远,走几步就到了,这一走就是一下午,二人终于回到了白胡子的住处。
熊玲山的外围,顺着绕过熊玲山的道路,有一条溪流小河从峡谷中流出,顺着这条溪流的岔路,朝着峡谷内走去。
里面一处山脚下,搭建几处木屋的院子,就是白胡子老头的家了。
看起来是个废弃的矿洞,白胡子老头利用开采剩下的空地,索性在这建了个院子。
白胡子边走边给阿普介绍起这里来。
话说,当时这里说是个矿洞,却根本没采到多少矿,反而隔三差五地就遇到有蛮熊袭击,所以这里后来就被人们叫作了熊岭山。
很多人多快忘记了这里以前叫作矿岭山,可惜实际上真没多少矿。
但白胡子老头是个念旧的人,以前干过旷工,后来又当了铁匠,又喜欢半夜山更打铁,吵得邻居,最后不得不搬到这里。
看起来一切都非常合理。
阿普扶着白胡子老头,刚接近院子,就听见一声犬吠,院子中挂着两三个灯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