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四十五章 掉入陷阱的徐仁宴(1 / 2)重塑南唐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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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耐心等待徐仁宴到来的过程中,裴茳便与鱼玄衣对坐闲谈,从江南风景、名人轶事开始聊起,接着各地民俗、海外见闻、天文异象、地理奇观等便如江水滔滔不绝倾泻而来。裴茳的口才本来就好,又是刻意卖弄,一时间只听得鱼玄衣和洪佻等人目眩神迷神往不已。

“唐国果然是锦绣之邦,裴郎看起来也不过十六七岁的样子,见闻之广博,简直令人叹为观止。”鱼玄衣不由赞叹道。

其实不但鱼玄衣感到奇怪,便是洪佻也是深觉有异。他游历天下走南闯北十几年,所知所见也算是多的了,与裴茳比起来却简直如烛火之粒与皎月之光相比。而裴茳所言又绝对不像是瞎编乱造,而是言之有物,证据确凿,真不知他是怎么知道的这些秘闻,莫非真是“天授”不成?

他们自然不会知道,裴茳所聊的这些不过后世互联网信息爆炸时代的产物,网上信息无奇不有包罗万象,一搜即可知道。

“姑娘过誉了。不过是些趣闻罢了,博姑娘一笑而已。对了,我对那徐仁宴徐先生的品性一无所知,不知姑娘可否指教一二,以免届时与他谈话时,不慎冲撞触怒于他,反而不美。”裴茳诚恳道。

鱼玄衣掩嘴一笑,道:“徐先生心胸开阔,言谈雅致,以你玲珑八面的心思,何须担心这些。”

恰在此时,门外传来那小女冠的通报声:“姑娘,徐先生来了。快来迎接罢。”

鱼玄衣嗔笑道:“又不是外人,他自己不会进来么?”

“哈哈!玄衣说的是,我又非外人,无须迎接。究竟你得了什么不得了的好词,巴巴地把我叫过来赏析。”房门从外面推开,一位面容清秀手摇折扇的中年文士边笑边说,跨了进来。进入房内之后,才看清还另坐了三位陌生的男人。

徐仁宴脸色微变,问道:“玄衣,这几位是?”

鱼玄衣笑吟吟地迎上前去,拉了他的手,将他推到主位上坐了,方道:“我得到的新词,便是出自这几位之手。你先坐下喝口茶,咱们慢慢聊。”

小女冠早已捧了茶进来,摆在徐仁宴桌前。

裴茳待徐仁宴坐好,才领着洪佻与鲁重楼向其施礼,自我介绍道:“学生是唐国儒林郎裴茳,奉诏出使福州。这位是我大哥洪佻,滁州人;这位是我师侄鲁重楼,吴中丹阳人。”

徐仁宴听到“奉诏出使”几个字,便已猜到了裴茳等人的身份。他脸色剧变,看了鱼玄衣一眼,冷笑道:“裴使好手段,居然能找到这里来。玄衣,莫非你是跟他们串通一起来骗我么?”

鱼玄衣哼地一声,道:“你有什么可骗的?我要巴巴地串通了别人来骗你?”

被鱼玄衣呛了一句,徐仁宴反而讪讪起来,呐呐道:“那他们是?”

鱼玄衣将桌上的那阕《山坡羊.潼关怀古》推了过来,道:“你先看看这小令。是裴郎所书,据说是他师傅所作,你品鉴一二。”

徐仁宴接过手卷,只瞄了一眼,便道:“这字稍显稚嫩……”

明知徐仁宴在贬他,裴茳却一点不好意思的表情都没有,仿佛根本没听见。

然而徐仁宴再看那词意,脸色已逐渐凝重起来,看到最后一句时,竟忍不住念出声来,喃喃道:“兴,百姓苦。亡,百姓苦。好一个,兴,百姓苦。亡,百姓苦啊!”

“这小令如何?值不值得我巴巴地请你过来?”鱼玄衣得意地问道。

“绝世之作。非旷世奇才不能为也!胸中丘壑远非常人可及。裴使,你说作这首小令的是令师?不知是何方高人?”徐仁宴是饱学之士,自然对这阙小令的理解更加透彻深刻。

裴茳摇头叹道:“我也只知师父姓张,是个老道士。我前些年时在道边小庙中偶遇师父,被其耳提面命教导了两年有余,某日再去,已不见踪迹了。只可惜,少时顽劣不知珍惜,师父的本领仅学了个皮毛,现在再来后悔已是来不及了。”裴茳一开始向爷爷编造谎言的时候,没有考虑仔细,只说向老道士学了几个月。随着自己层出不穷的本领越来越多,只能把学习时间拉长,否则人家一定以为自己是个怪胎。幸好这种事,死无对证,也没人会跟裴老爷子去对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