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让虞邀亲自在饭店撞见那样的凶杀现场,连带着和折判的“散伙饭”都没吃成。
真是让人火大。
“怎么,连带着安建和,这四条人命,你还冤枉?”
少年越发冰冷的声音让芳婷觉得刚才都没知觉的痛感更加清晰。
“安建和仗着自己的权势,给上面钱,无论是谁来查他,都只是走个过场。”
虞邀有些不耐烦,他来这里可不是为了听芳婷讲故事的。
“我只要你个尾指,剩下的话,你跟警察说去。”
芳婷好似没有反抗的意思,浑身狼狈地跪坐在地上,两人面前就是已经血肉模糊的安建和。
虞邀手上转着一个异常小巧的小刀儿,看准了角度就往下一砍。
“啊啊啊啊!
柏婳的死我不提,她那个妹妹竟然还羡慕她,过不得清贫日子就去卖自己的身体。
仗着安建和念着旧情,把自己送到这个人的床上!!”
那手套也不是十指都裹着,这个时候难免有手指沾着血。
“啊!”
断尾指的痛感实在是太过锥心,疼的芳婷浑身抽搐着哭喊,原本沙哑的声音此刻却无比尖锐。
“我又不是疯子,我杀她们是因为她们该死啊!她们都该死!她们荒银无度,价值观扭曲,拿身子去换垂怜,我救她们了啊!
我知道你,谢家的小公子,含着金汤匙出生,你如何知下面人如何活!能活吗!
你也该死!你们这些有权有势目无章法的,都该死!”
虞邀懒得理会她,倒是让她亲眼看着自己的尾指落在血淋淋的地板上。
芳婷挣扎着,抽搐着,却无论如何都挣脱不开虞邀。
她眼睁睁看着少年拿出一个真空袋子,将断了的尾指放进去,才听得一句。
“嗯,随你怎么想吧。”
眼看着虞邀都走到门口,身后的芳婷声音已经虚弱至极,颤颤巍巍的似乎说不全一句。
“我认出来了……你身边的那个警察……
你说,他都能端了权阖……为什么还是收了安建和的钱……
怎么就不能……”
虞邀的身形一顿,明白芳婷说的“那个警察”是折判。
身后是一室的血腥,明明刚才虞邀嫌弃的甚至不愿意多待一秒,闻言。
却还是停住开了口。
“当年之事,他是尽力而为。
何况他不差那点儿钱,你的悲剧,和他没关系。”
警笛的声音忽然响起,虞邀把手套摘下来,看了眼手上沾染的血,沉默着将手塞到兜里。
虞邀虽然路痴,但起码记性好,知道谢东诡的实验室研究所就在这儿附近。
他把拉链拉好,确保到时候二哥看见了不会数落他又不好好穿衣服,才沿着人行道往东走。
夜里天凉,路边的霓虹灯亮起来,映衬着周围高楼大厦上的高清广告,人来人往的实在喧嚣。
没人会知道就刚刚,又死了一个人。
理由还是那么的好笑。
可惜虞邀笑不出来。
虞邀的长相那么出挑,一路上惹得很多人频频回头。
由着记忆,虞邀成功站在了实验室门口,那里有一个长椅,虞邀很乖地坐在了那里等着二哥下班。
面前一直有人并行走来走去,断断续续的说话声有些吵,虞邀听的脑子疼。
冷风吹着,虞小祖宗眨眼看着周围的繁华,灯光照的那张脸精致又温和。
刚才在芳婷跟前的冷厉顿时消散了个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