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开门!" 大伙刚吃完晚饭,屋子好不容易安静下来,只听见门外传来一阵疯狂的砸门声。
杏儿吓得一激灵,眉头皱得更紧了,忧虑之情更加明显。
"老胡,快,快开门。范爷说了,今天要把杏儿娶过去冲喜,只是一晚的事儿,你就放心吧。"门外传来一个人的大嗓门。
胡老汉提着烧火棍,打开了门。只见门口站着一个瘦得像柴火棒一样的尖嘴男子,身后还跟着一大群人,其中包括几个胡人,他们的腰间都插着弯曲的刀。
"胡狗蛋,你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怎么就这么不通人情呢?同一个胡姓,你能忍心这样做吗?你以后去了祖坟,有什么脸面见胡家列祖列宗?" 胡老汉对着胡狗蛋大声斥责。
"哎呀,三叔,这也不能怪我啊。当年我对杏儿的心可是真真切切的。可您糊涂啊,不同意我,偏信那个算命瞎扯,说什么杏儿有贵人之相,高贵无比。我呸,现在被范爷看上了,确实高贵得很呐!"
"你,你......" 胡老汉听着胡狗蛋的话,气得说不出话来。
"你们听信那个村口老头瞎咧咧,不把杏儿给我,我还不能帮她找个富贵之家吗!"
"胡狗蛋,你就不怕我进了范家,回头找你算账?" 一直显得柔弱的杏儿忽然大声质问。
"算账?范爷已经对我说了,只要你能让范通老太爷信任你,拿到范家当家的权利,等到范通去世后,你就能拥有杏儿。"
"呸!就算死,我也不会跟你这种畜生在一起。" 杏儿狠狠地啐了一口。
胡狗蛋故意在空中嗅了嗅,嬉笑着说:"好香啊,杏儿。以前你是我心里的女神,为了追你,我啥都愿意干。可你对我冷若冰霜,伤透我的心。我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嫁给别人,让别的男人碰你,我受不了。"
胡狗蛋的话语粗鲁直接,这让杏儿这个未经世事的少女脸色微微发红。一旁的胡老汉拿起棍子就要朝胡狗蛋打去,却被一个手下制住了。
"老家伙,识相点。" 胡狗蛋瞪了一眼挣扎中的胡老汉,又转向杏儿说:"杏儿,你放心。范通老太爷都快七十了,那方面早就没用了。你现在先把老太爷伺候过去,回头哥一定好好疼你!"
"胡狗蛋,你不得好死!" 杏儿双眼泛红,泪水在眶里打转。但她从小就了解胡狗蛋的为人,知道与他硬碰硬只会让自己陷入更深的困境。于是她悄悄准备好一把剪刀,计划一旦嫁入范家,她的爷爷就能安全离开这个偏僻的小村庄。那时她便会亲自结束自己的生命,决不让范通那个糟老头玷污自己。
"对了,你还不知道吧。范家有个规矩,凡与家主有过关系的女人,除了正妻,在家主去世后都要陪葬。像你这么年轻貌美的,或许可以做个下一任家主的贴身丫鬟。不过还好我跟范爷求情,他才同意把你许配给我,你应该感谢我才对。" 从胡狗蛋一脸报复的得意神情可以看出,他对杏儿先前的拒绝有多么痛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