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吃啊,难不成要我喂你?”姜宜支着下巴看着男人。
男人面色一阵緑一阵白,终于忍不住了:“你能不能别看着我。”
她脸色一喜:“八个字,破纪录了。”
“滚!”楚戎忍无可忍。
“你把饭吃了我就滚。”她辛苦做的,何况他不吃她怎么知道灵药有没有用。
楚戎剑眉拧起,这几日面对这个女人总有一种无力感,她总能让他憋着气,这是以往从未有过的。“你放下就是,我自会喝。”
“我瞧不会。”姜宜说着端起那碗肉汤,勺子在婉里搅动了两下,又挪到嘴便吹了吹递到了楚戎嘴边。
她特地把肉剁得很碎,放了生姜提香,除了盐和味精其余香料都没放,保留了野猪肉独有的那股新鲜的肉香,美味无比。
可惜楚戎并不赏脸,他眉头拧得越来越紧了,抬肘险些把碗碰掉。姜宜堪堪躲开,她端得稳,但是肉汤还是洒出来了两滴。
“你不吃?”姜宜脸上挂起僵硬的笑容。
“滚!”
姜宜仍是笑着,只是那笑容让人脊背发寒,只见她不知从哪里掏出来一条红绳,双手束缚住楚戎的手腕让红绳缠住。
他本就下半身不能动,如今双手被绑更无法动弹,睁着的眼中眼神更加生无可恋,带着一层薄寒看她:“你如此对我,来日必定加倍奉还。”
“随便你喽。”姜宜说的满不在乎,在那之前,她早存够了钱去哪儿快活了。
楚戎就是只倔强的老虎,时不时就炸毛,她要他做的他就偏爱与她对着干,碗边压在他的唇上,楚戎为了不喝这个使劲摆着头,碗里本就不多的汤就快撒没了。
“这可是你自找的。”姜宜捏了一下男人的下巴,没想到今天她要实践霸道总裁文里的喂药方法。含一口汤,姜宜欺身上前,薄唇相抵男人像被下了封印一般僵直不动。
良久她推开,替他把嘴角的汤水擦干净,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似的问:“怎么样?身体感觉如何。”
“滚。”楚戎是个重礼之人,饶是如此也被她气的大吼了。
姜宜丢下碗提起裙摆飞速跑出去。
她估计半个月都进不去楚戎的房间,得找其他方法试药。
姜宜不知,屋里楚戎趴伏在床上,耳根发红滚烫像被烙铁烫过的一样,这个女人怎么如此不知廉耻,她怎么能,怎么能....
“叩叩。”屋顶传来声音。
楚戎直起身,尽力让自己恢复如常:“进来。”
屋顶传来瓦片挪动的声音,不多时一道黑影从屋顶落下,男人七尺有余,背附长剑,单双膝跪地重重叩首:“属下罪该万死,救驾来迟,还请王爷责罚。”
此人是他的亲卫,半年前无故失去踪迹,楚戎眸光落在男人肩膀上:“受伤了?”何事武功高强,伤他的人不简单。
何事点头,拱手:“属下未能按时回来,还请主子责罚。”
“你既然已经有伤在身便不必罚了,若再犯,便提头来见。”楚戎寒声说。
何事道是,看向床边摆放着的碗筷,何事又拱手:“主子,要不要我处理了那村妇?”
楚戎沉默。
“主子?”
“暂时不必。”他说。
把腌好的猪肉穿在竹杆上,姜宜在院子里那株榕树底下支了一个架子把穿着肉的竹杆放上去,田家村已经几日没有下雨了,夜空万里无云想必也是给晴天,太阳充足肉自然风干,只要一星期的时间就能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