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蓉并没有体会到苏大夫人的意思,她茫然的看了苏大夫人一眼,摇了摇头:“没有,没有,除了不给我银子,其余都很好。”
苏大夫人愕然,自己的珍儿怎么就这般眼皮子浅了?才一个月两千两银子就把她收买了?她拉了拉柳蓉的衣袖:“珍儿,那许慕辰还有什么别的地方对不住你的,比方说……”她看了看那张拔步床,叹了一口气,床上没有男人的衣裳,许慕辰肯定没在这里过夜。
包吃包住还很听话,晚上不来骚扰她,这已经是很合格的夫君了,现在许老夫人贴补她两千两银子一个月,柳蓉可是一万个满意。
眼前有无数的银子在飞啊飞,柳蓉欢快的笑了起来:“多谢祖母。”
苏大夫人叹着气走了,临别之前谆谆叮嘱:“珍儿莫怕,若是那许慕辰威逼你不让你开口,你千万不要搭理他,咱们苏国公府也不会比镇国将军府差!”
许老夫人愕然,没想到孙媳妇竟然只是在意银子的事情,她慌忙点头:“这个没问题,府里头每个月给你两千!”
分分明明在许家受了虐待,可女儿却不敢说出口,苏大夫人的心都要碎了,捏着手帕子捂着脸,眼泪汩汩的往外流。
柳蓉迅速抬起头来,衣袖从眼角前边擦过,假装是在抹眼泪:“夫君开始说每个月给我一千两银子,可后来又说不给了。”
“母亲,真没有对我不好,你就放心吧。”见着苏大夫人那副慈母模样,柳蓉实在一些不忍心,赶紧举起手来发誓:“女儿若是有半点隐瞒,必然被菩萨降罪……”
“珍儿,你告诉祖母,慕辰是不是亏待了你?”许老夫人无奈,只能腆着老脸走了过来,瞧着柳蓉不断耸动的肩膀,心里也没有底,辰儿到底是怎么了?这样好一个媳妇他看不上,竟然还去与那属下搞七捻八的!心中恨恨的咬牙切齿了一番,真是恨铁不成钢:“你别怕,他有什么做得不好的,你只管说,祖母一定替你主持公道!”
“珍儿,你在胡说些什么呢!”苏大夫人唬得赶紧拉住了她的手:“快别说了,你过得好母亲就安心了。”
姜是老的辣,自然还是请婆婆出来说话才有分量。
分明是那许慕辰长了一张人神共愤的脸孔,女儿已经被他诱惑了,一心在维护他!苏大夫人心中无比愤怒,可却丝毫没有办法,只能拉着柳蓉的手依依不舍的说了些话,这才钻进了马车。
这才成亲一个月还不到呢,媳妇就闹着回了娘家……许大夫人打了个哆嗦,回头看了看许老夫人,眼里全是求助的目光。
送了苏大夫人离开,许老夫人立即将许慕辰院子里的丫鬟找了过来:“快些说老实话,大公子与少夫人晚上有没有睡到一处?”
“亲家母,都是我们家慕辰不对,等他从宫里回来,我自会好好教训他,你就放心罢,我们绝不会亏待珍儿的,自打她进门,我就是将她当亲生女儿看待的。”许大夫人低声下气的赔着罪,只希望苏大夫人不要太计较,要是她执意将苏锦珍带回苏国公府,那镇国将军府的面子就丢光了。
今日她仔细打量了孙子孙媳的内室,发现里边根本没有许慕辰的衣裳鞋袜,干干净净得像间未出阁姑娘的闺房,丝毫没有半分男子气息,这让许老夫人疑惑了起来,联想到今日街头的传闻与苏大夫人那红得像桃子一样的眼睛,许老夫人不由得肝儿胆儿乱颤,莫非孙子真有那种嗜好?
见着苏大夫人那沉沉的脸色,许大夫人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自家儿子好南风,与下属在薛家花园的阁楼里偷情,可真不是件好事,她都不知道该怎么说才能让苏大夫人心里头好受些。
被带过来的几个丫鬟脸上都是一红,其中有一个大着胆子回道:“回老夫人话,大公子与少夫人只是洞房那晚睡在一处,然后便都是分房而居了。”
京城清早就流言四起,都在说镇国将军府里许侍郎的风流艳事,个个说得绘声绘色唾沫横飞,只差没有画张图去到处张贴了。这事儿一传十十传百的,这边才是辰时,苏大夫人竟然就登门拜府的来了。
“什么?”许老夫人眼前一黑,许大夫人捂着胸口好半日喘不过气来。
“亲家母。”许大夫人走了过来,见着母女两人正在抱头痛哭,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才好,这事情本来就是辰儿的错,她都没脸见苏大夫人了。
两人相互看了一眼,许大夫人厉声喝道:“哪有这样的事儿?他们两人分明是如胶似漆,你们眼瞎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