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水心疼地凝视着躺在床上的若潇,眼中充满了无尽的酸楚。他深深地吸了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然后将整个故事娓娓道来,告诉了花千骨和白子画。
听完他的讲述,花千骨的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般,止不住地往下流。
……她万万没有想到,这对兄妹竟然经历了如此之多的苦难。
他们唯一疼爱他们的母亲已经离他们而去……
与妹妹相依为命的若水,还要面临妹妹要被城主抢走做妾的命运,用这种方式来抵债,以偿还他家欠下的巨额债务。
这样一连串的变故,又有谁能够承受得住呢?
"所以你们才会逃离霾城,想要进入长留派吗?" 花千骨几乎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声音中带着一丝关切和疑惑。
原本沉浸在悲痛之中的若水,猛地抬起头,惊讶地望着花千骨。他心里暗自纳闷,自己和若潇从来没有提起过这些私密之事,她又是如何得知的呢?
霾城之事向来鲜为人知,且此事颇为隐秘,知晓内情者仅有他们二人与林羽而已。
若水面露愠色,狠狠地瞪着一旁站立的林羽,而林羽此刻亦惊愕不已,他万万没想到花千骨竟然对此事了解得如此之深,也不知道她究竟知道多少……其眼神之中,更流露出一抹难以掩饰的慌张。
照此情形推断,林羽显然未曾向他人提及过此事,那么花千骨又是如何得知的呢?这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你究竟是何人?" 若水霍然起身,满脸戒备地凝视着花千骨与白子画。
要知道,他自身的法术修为并不低,在霾城中可算得上是名列前茅......何况还在长留修炼了一段时间。当然,若是与城中那人相比,还是稍逊一筹。
意识到自己言多必失的花千骨,急忙伸手捂住双唇,绞尽脑汁想要找个借口搪塞过去。
"我...我只是道听途说罢了..." 花千骨语无伦次,企图以这样的说辞蒙混过关。
然而,若水又不是傻子。见花千骨言辞闪烁、吞吞吐吐,他立刻便察觉出其中必有蹊跷。
毫无疑问,这个女子定有古怪之处。
当初在试炼的时候,他就觉得不对劲,可当时花千骨几次帮了两人,他也被她的善意所吸引……
竟没有注意到很多细节。
如今,他很清醒……细细想来,满是破绽。
“说!你有什么目的!”冷冽的长剑朝花千骨狠狠的刺过来,原本就通红的眼睛此刻更加猩红。
白子画当机立断,用法术将花千骨面前的长剑打落在地。
事发突然,白子画很难掌控力度,落水被他的内力所伤,倒在一旁的地上,吐出一口鲜血。
反倒是林羽,也不知道是不是离的远了些,还是稳稳的站着,眼神却变得深邃起来。
眼前的这个男人到底是什么人,现在不止若水,林羽也好奇了起来。
“你……”若水吃痛的从地上艰难爬起,忍着全身剧痛,还是用自己的身躯护着身后安安静静的若潇。
“师傅,不要……不要伤到他们了。我没事。”花千骨被若水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脑袋晕晕沉沉的,心也突突直跳。
白子画后退几步,扶住了有些摇摇欲坠的花千骨。
眼睛却是一动不动的盯着若水,轻打了一个响指,白子画恢复一席白衣,仙气飘飘的样子。要不是为了不引人注目,他才将自己的衣着打扮换成了现在这样。
“上留上仙白子画”
实际上,白子画看到若潇若水就打算毫不掩饰地亮明自己的身份,如此一来交流起来会更为顺畅。然而,自家的小骨并不希望如此行事,所以他也只得顺遂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