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到自己这个同学的说明后，贫苦出身的萧以然对伏魔院的存在终于有了一定的认知，也把情况转述给了萧以晴，准备明天带着后者去学校里走一圈。

之后一夜无话，

直到翌日天明，耿川又是一副没睡醒的模样，

“你昨晚不睡觉，到底干嘛去了？”萧以然把手机放在男生面前，双手插着细腰，柳眉紧锁质问，一副审讯的姿态。

“我不记得了.....”

被凶了一顿，耿川瘪着嘴委屈巴巴地挠了挠肚子。

截止刚才，在看了萧以然特地从二手市场低价淘回来，放在门口外的家庭摄像头，他才知道自己原来还有梦游的习惯。

每到夜深人静之时，他都会独自一人，穿戴整齐，出门离去，等到快天明的时候又会自己悄悄返回。

至于去了哪里，怎么去，以及做了什么，他的记忆里是模糊一片，毫无印象。

“梦游的人哪会知道自己做了什么。”萧以晴日常帮耿川说话，她见两人僵持不下，赶忙把萧以然拉开，让她收拾一下，准备出发。

现在时间是早上6点半，天刚亮不久，但老旧的公寓楼道已经传来此起彼伏的脚步声，

或是学生要去上学的动静，亦或是工人出门上班。

“砰——”

“叮铃铃——”

关上房门，细心上锁，萧以晴才转身牵着有些瞌睡的耿川，一同来到电梯口等待。

“不用这么早，我8点半才上课，现在还不到7点，过去太早了。”萧以然其实也是一副没怎么睡醒的模样，她揉了揉双眼，有些抱怨。

萧以晴白了她一眼：“先出去吃早饭，吃早饭不要时间吗？”

“买两个烧饼路上吃不就好了，很快的。”

萧以然回头瞥了眼耿川，刚想说些什么，走廊的拐角处恰好来了名准备去赶个晚集的老太太。

“呀，一家子这么早准备去哪呀？”

“李奶奶，早上好。”萧家俩姐妹回道：“准备带耿川去看病。”

远亲不如近邻，李老太太对双亲去世的俩姐妹来说就和亲人一样，逢年过节也都会相互间送一些吃食，互通往来，关系不错，因此对耿川的事她也是知晓一二。

只见李老太太来到电梯口，细细打量了眼正低着脑袋瞌睡的男生，叹气惋惜：“这小伙子长得人高马大，样貌也是清秀，怎么会得了这种病，真是怪可惜的。”

萧家姐妹相视一眼，不知作何回应，紧接着他们就见李老太太突然从口袋里翻出了个黑色的老旧小荷包，然后从荷包里摸出了两张百元大钞，偷摸摸地塞到萧以晴小手里说：“小晴呀，这钱你收着，带着这小伙子去看病，用得着。”

“李奶奶，”萧以晴吓了一跳，赶忙推辞：“这钱我不能要。”

“嗨，怎么不能要，看病就要花钱，你就当奶奶我做件善事。”李老太太后撤一步，拉开了和萧以晴的距离，俨然是不想收回去，而这时，电梯门恰好开起来了，萧以晴也只好先作罢，在萧以然的帮助下先进了电梯，为身后的李老太太让出道路。

下了楼，李老太太就摆了摆手，与三人道别，先行离去，

萧以晴也只能暂且作罢，把钱收下，用在日后再慢慢还给老太太。

萧家姐妹的早餐平常就比较朴素，妹妹萧以然因为要去上学，所以都是吃烧饼，姐姐没什么运动量，所以是在家里煮点稀粥喝，今天破天荒地来到了一家早餐店，领着耿川点了一大笼包子。

“好贵......”

看着姐姐的钱包里少了25块，让节俭惯了的萧以然有些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