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再次从里侧被打开,一身酒红色丝质衬衣的秦北洲站在玄关。
俊脸生得矜贵疏离,神情间却流露出一股熟悉的感觉,“进来吧。”
晏嘉述看男人扬起下颌示意,默不作声的换上一旁的熊猫拖鞋,随即同略显窘迫的江稚月对上视线。
客厅沙发坐的满满当当,甚至没有地方落屁股。
见状,秦北洲修长的手推了下秦焱、让他给晏嘉述腾出空位。
“。”
这人怎么回事,对情敌这么好,没事吧他?
秦焱古怪的扬了下眉,越过席安瞧向显得尤为娇小的江稚月,“哪有那么多位置,不然宝贝坐我腿上吧,让他坐那。”
“你不担心挤到姐姐吗。”
席安埋怨的看向男人,话里莫名听出几分清淡的茶香,随即靠站在江稚月身后的椅背上。
自然下搭的双臂刚好勾住女生纤细的脖颈、触感细腻。
得了便宜还卖乖,“还是我站着吧,你坐。”
突然被架到了一定高度的晏嘉述:碰见个强劲的对手。
比他还能演。
反正都这样了,晏嘉述便准备顺水推舟。
没成想秦焱先一步挪换位置,一屁股实实坐在了人腿上,空气瞬间凝滞。
而后听秦焱咬牙切齿的声音:“你还真不客气。”
“小弟弟腾给我的位置,你也没客气的坐了。”
晏嘉述慢条斯理的站起、捋平衣摆的褶皱,话却惹得席安不悦:“我已经成年了,别喊我弟弟。”
“抱歉,以为你是高中生。”
感受到席安倒吸口气的细节,江稚月忙转移话题、免得战火蔓延。
“嘉述,你不觉得北洲很熟悉吗。”
晏嘉述顺着女生指尖的方向望去,敛着神情道:“有点。”
尤其那张生得冷感的脸和与生俱来的强势,不过晏南屿只在和月月那个才会偶尔穿酒红色。
“他其实是晏南屿。”
迅速理解女生的话,晏嘉述不由得惊讶,又很快的接受了看似离谱的事实,艰难的开口喊了声‘哥’。
“所以按辈分算,秦焱得喊你一声小叔。”
莫名其妙中了一枪的某焱:?
“来搞我的是吧。”
晏嘉述没成想哪天能借光升个辈分,目光一一从其他男人扫过,最后停留在最壮的南锆星身上。
看着他身前快要崩开的纽扣:“他也要喊我小叔么。”
“喊不了小叔,但可以一拳把你打哭。”
南锆星浅唇紧抿成道线,生得硬冷的五官幽邃难懂,一本正经的说着押韵的话,戳中了江稚月屎一样的笑点、轻笑出声。
又不合时宜的硬生生忍住。
见人到齐,司珩便开始说起正事,注意到江稚月因紧张的交握在腿上的手、停顿片刻。
“大家应该清楚今天的目的,月月的身份特殊,变成现在这样没办法。”
“很明显,七个人已经超过了她能...承受的范围。”
“所以要么大家各退一步,要么让月月选择、其他人无条件接受结果。”
一进入正题,客厅内的氛围倏尔变得压抑。
交叠而坐的双腿打开,秦焱手臂前倾着撑在长腿上,眉骨处的银钉闪着淡光,“我还是不想跟其他男人分享宝贝。”
她上辈子完完全全属于自己,凭什么过来后情敌都排到老六了。
“我也,这辈子只想让月月做我自己的老婆。”
几乎一起了两世的司珩、席安和南锆星,更是不必多说。
“那选择权就交给月月吧。”
话落,江稚月只觉数道灼热的目光齐刷刷的看来,甚至包括后脑勺方向的席安——
太多深刻的记忆忽而涌入脑海。
美好的、残酷的、甚至是生离死别,每一幕都难以割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