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们下了车,不远处的案发现场地上随意丢着一个手电筒,他们一接到报案就赶紧过来,现在还是夜晚,他们手里的几束光照在当事人堪称凄惨的身上。
他们见的第一眼就是形容凄惨的当事人,说是当事人,其实按第一印象来看,他模样凄惨到像是受害人。
当事人说话哆哆嗦嗦的,电话里已经交代清楚事情的经过,他们打量着事件的参与者。
主要参与的就是倒地的男人,和一个小姑娘,粉雕玉琢的长相,手肘膝上都有伤口,衬的可怜,但不像是打斗伤,更像是擦伤。
她父母急的搂着她,不敢去碰她的伤口,旁边一个男人对她嘘寒问暖,后来才知道是她的哥哥。
“嗯嗯,正当防卫。”现在对于流氓罪还是管的挺严的,他们锁着老鼠眼知青,不让他逃跑。
证物什么的都在,地上还散着他作案的面套,身上又被搜出了绳子,这也容不得老鼠眼知青辩解了。
老鼠眼知青恨的眼都红了,他不知道虞家人竟然这么心狠,把自己打成这个样子了,还要报警,自己都说息事宁人了,他们都不听。
难道把事情闹大就对虞溪好吗?
老鼠眼嘴里不干净的说着,还牵扯到人家小姑娘的身上,骂人家勾引他,女警官看的事情多,对于老鼠眼狗急跳墙的行为也不太惊讶。
她兜里带着布料,动作熟练又快,趁他说话大张嘴的时候就塞到他嘴里。
说是怕他情绪太激烈咬到自己舌头,或者直接就是做出过激行为,到时候就麻烦了。
他们记录下老鼠眼知青的名字,手里的银手镯嗒一下扣在老鼠眼知青手上,他像是被着手上的重量压的身体都软了,原本还呜咽的大叫,不甘的挣扎。
现在手上戴了白得的手链,一下子太高兴,还得公安人员拉着他的双臂,他的身体才不至于像是软泥一样倒下去。
对于知青点的人员来说,即使是知青点的男生们也没注意自己的旁边少了一个人。
院子里的鸡喔喔的叫起来,知青们陆续起来洗漱,有人进来报信的时候,他们正在水池边上扬了一把水洗脸,脸上没干的水迹沿着下巴滴。
“你们知青点的xx,昨晚被人抓起来了。”别人说的平静,他们也听的平静。
别人也没交代老鼠眼知青为什么被抓,他们其实也不好奇。
他们都晓得老鼠眼知青的品行,之前还偷过老乡家的东西。
说句挺不好的话,所幸自己身上上下没点值钱东西,老鼠眼知青想盗点东西,也不会偷他们的。
这下他们抹了把脸,像是平常一样,什么事情没发生一样就去上工了。
上完早上的工,他们休息的时候就被通知去广场,广场里村长痛斥老鼠眼的不安分,骚扰人家小女孩,好在天理昭昭,反被人家女孩打了一顿。
村长没有指名道姓,村民们现在还不知道是谁,但都看不惯这种人,欺负人家小女孩,他们都在下面低声的骂那个人禽兽,不是好东西。
知青们心里隐隐都有猜测,知青们平时行动的时候也扎堆,但村长平时可没这么常常望向他们,看了一群就要拍桌子骂人。
知青早先的名声就不太好,从开始的不服从管教,跟村里人打架,到现在知青群里直接出现一个违法乱纪的,欺负小姑娘的烂人……
他们也不好奇老鼠眼知青是犯了什么事情,就是对他败坏知青的名声很不满,恨不得老鼠眼去牢里之前能再给他们打一顿。
虞溪回家之后被勒令养伤,她是年轻人,平时蹦蹦跶跶的少不了受伤,她觉得自己很健康,虞母却没要把她按进被子里。
平时饭都给她送到屋子里,不想让她动受伤的腿,虞衡给她喂饭,虞溪反抗了几次,因为她伤的是左手,平时惯用的右手又没有事情。
在虞溪自己用一只脚蹦着去拿东西的时候,虞衡就会皱眉看她,眼睛打量的像是对待一件易碎品。
伤口结了痂,好了之后露出膝盖,手肘粉色的嫩肉,跟周围的皮肤有一个颜色的边界,虞衡碰着这条边,给她上了药,药的颜色模糊了边界。
虞衡给她吹吹,其实根本没感觉,但虞衡就觉得有用。
过了几天,虞溪彻底好全了,她终于能不抹药膏了,她连续睡了好几天,每天睡的不能再睡的时候,才起来。
今天她跟虞母她们说了说要上学,她清早很早就起来,虞衡说要叫她起床,她喝完了一碗粥,虞衡房间的门还是闭的严严的。
她轻轻敲门,里面是声音沙哑的请进,虞溪打开门进去,屋里的景象把她都惊的睁大了眼。
“你怎么了?”她小步跑过去,昨天还活蹦乱跳的虞衡,现在就烧的满脸通红,嗓子像是着火,说话也不清楚了。
虞衡意识昏沉沉的,后脑勺像是沉在水里,虞溪把他托起来,他出了一身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