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真是好气节。”楼培玉冷笑。
“放在那人与兄长说了什么?可信得过?”楼临鄞适时化解尴尬。
楼培玉摇摇头,“如今已是笼中之兽,旁人的投入补给兴许都是陷阱。”
楼临鄞恍然,“兄长由头到尾信的只有三妹?”旋即轻笑道,“祸害遗千年,她那样的人怎会轻易被时局左右。”
显然,兄弟两人对楼满烟这样连老天爷都不敢轻易收走的恶人,有着莫名信任。
一家子,产生了巨大的分歧。
这夜,他们不敢入睡,却又抵不住困意来袭,战战兢兢的半梦半醒。
当窗外泄入一缕金轮时,狱卒送来了早饭。
饭菜说不上有多好,胜在干干净净,还泛着点点油光。
方进牢房那日,摆在这一家子面前的是一碗馊饭。
*
天际仿佛被一层厚重的灰纱遮住,金轮也藏匿无踪,只留下一片朦胧。
日中时分,天空低垂,厚厚的云层堆叠如山,似乎触手可及。风起时,树枝摇摆,叶子相互撞击发出“沙沙”声响,更添几分凉意。
须臾,便是雨点匆匆,从天而降,细如牛毛,慢慢地、密密地洒在屋顶、街道和流水上,发出细密的哗哗声,如同天河倒挂,清凉入心。
玉京街头,行人匆匆,人人皆急匆匆地行走,不愿多留。